李延意握住甄文君手,丝毫不嫌弃她手上泥:“妹妹可有想过入仕?”
“入仕?”
“对。如今子卓在全力推动海纳变法,这是将女性地位提升小块基石,只有子卓个人是不够。寡人需要你们两人同心协力,文武
甄文君道:“子卓对陛下片丹心,每日披星戴月,为就是能助陛下定国安邦。如今全力推行海纳变法也是因为陛下器重全力支持,若不是陛下,有再高远志向又有何用?臣子怀才也需得遇明主赏识才有机会为百姓谋福。说到底还是陛下贤明。”
甄文君徐徐说来李延意就听着,没什开端也没有结束。
李延意没进屋,反而让甄文君带她在府中到处走走:“这小宅看起来不大,其实内有乾坤啊。文君妹妹,你可要好好带寡人看看。”
甄文君哪还敢让她到处看,只怕看到什都会乱想,赶紧道:“奴牵挂着陛下伤处,陛下还是以龙体为重,让奴先为陛下查看伤处吧。”
李延意继续环视圈,才慢慢沿着武康石皮铺成青苔路走到茶斋内,坐好。甄文君立即让家奴去泡茶,泡顶级古潭雪松。这顶级古潭雪松和刚才给鲁岩泡不样,摘是每年暮春头拨古潭雪松叶尖儿最嫩最香那波,两指捏下去就值几百黄金。平日里卫庭煦都不太舍得喝,甄文君拿出来招待李延意心也在滴血,可谁让她是天子,普通茶她也不好意思拿出来。
李延意目不转睛地看着“拢栖”二字。
甄文君已经站在内院门口等待她进来,发现她半晌不动。顺着她目光望去,发现她凝望表情有些不对劲,不像是在欣赏卫庭煦书法,倒有点儿玩味之意。
“看这‘拢栖峰’三个字是出自子卓之手啊。”李延意看似无意地提句,“子卓志向高远,府中小小角落便能感受到她鸿志,实在是大聿之福,寡人之福。”
甄文君顺着李延意话附和几句之后忽然想明白。
拢栖,龙栖!
结果茶煎好端上来,李延意根本没想要端起来意思,甄文君说她手臂断她也没什惊讶,只说日后可能要经常来卫府劳烦文君妹妹帮她治疗。
甄文君看出李延意早就明白自个儿手断,可她不明白是李延意今日来究竟为什。她甚至怀疑李延意是刻意避开卫庭煦,单独来找她。
甄文君感觉是正确。
李延意让旁人全部退下,就她和甄文君两个人坐在茶斋之中。拢栖峰水哗哗地拍打之声形成很好防障,让茶斋之外任何人都听不见她们谈话。
“陛下,今日来找奴可有什吩咐?”甄文君并非沉不住气,而是不想再和李延意拉拉扯扯,不若单刀直入直接将问题剖开,谁也别再绕弯子。
只怕是李延意误会卫庭煦意思,以为卫庭煦自比“龙”,栖息于此峰!
若是要追究话,这可是谋反大罪。
甄文君不想李延意猜忌卫庭煦,想要解释,话到嘴边又停住。
或许李延意根本没有她想那复杂,只不过随口说而已。就算天子猜忌,至少表面上还未捅破窗户纸,她解释反而捅破,对于卫家来说没有任何好处。
自古以来功臣需要做是消除天子猜疑,没有上赶着将天子猜疑摆上明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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