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以为这次收到还是片薄薄树皮,树皮上标个地名便罢,没想到粮油店伙计极为小心地抱出大卷卷帙给甄文君。
甄文君双眼亮心中狂跳,确定周遭无人之后,她将卷帙收入宽袖之中,踏雪离去。
她没有回卫府,而是随意找家酒馆要间单独房间进去,将门闩好,检查屋内外没有异样之后才将竹卷从布袋里拿出来展开,迫不及待又忐忑不安地迅速读遍。
步阶查到消息有部分是她心中有数,阿母确是阮氏阿穹,乃是长歌国夙斓脉后裔;还有另部分完全超出她想象。
她直都知道阿母身世不平凡,却没能想到如此奔逸绝尘。
卫庭煦不语,勉强撑起丝笑意。
“此事非同小可,若是有丝大意都将是倾巢之祸,你该从长计议。”
二人走到里屋,将门关起来,谁都不能进。
甄文君帮忙回来找不到卫庭煦,听家奴说她和二公子在议事,甄文君便离开卫府,去何通坊家粮油铺。
这处粮油铺乃是她和步阶约定好地点,步阶在外打听到消息会全部寄到此地。
他从不坐四轮车或让他人帮忙,走到何处都是雄赳赳硬朗做派,可到底身体在日日衰退。除夕家宴时不顾妻子反对喝许多酒,在去茅房路上突然摔跤,之后便无法再站立,左半边身子毫无知觉。找名医来诊治,大夫说此乃偏枯之疾也,恐怕难以治愈。
大过年府君竟染上偏枯这等顽疾,令整个卫府都笼罩在层阴影之中。
卫景安收到消息立即快马加鞭赶回汝宁,见到老父瘫痪在床病骨支离模样卫景安大哭场,痛骂自己是个不孝子,竟任由老父在京自己却躲在边疆不闻不问。
卫纶握住卫景安手,虽已骨瘦嶙峋行动不便,但他脑子还是清醒。
他让卫景安将卫庭煦块儿叫进来,三人在房内不知谈何事谈个半时辰,卫景安才心事重重地走出来。出来时再看卫庭煦,心境完全不同之下亲妹妹都有点不认识。
阮氏阿穹,正弘年间大聿第武将,曾经率兵六千精兵
步阶离开卫府已近三年,卫庭煦曾经随口问及过,甄文君说步阶老母亲过世,他归乡有许多事情要处理。朝中*员父母过世都需丁忧三年,她也不好催步阶。等他处理完家中事就会回来。之后卫庭煦有太多事情要忙,也就没再在意步阶之事。
甄文君时不时都会来粮油铺买些米面油料,顺便暗中取步阶消息,只不过这三年来步阶寄来信件除他当下所在地之外什都没有。
看来调查进行得不算顺利。
甄文君本不心急,毕竟她已经知道玄鸟图案出自长歌国,对于阿母身世她可能比步阶知道还多。无奈是她联系不上步阶,步阶行踪诡秘,只能步阶单方面给她寄回消息。
没有有价值消息传回来,甄文君来粮油铺只是个习惯,知道步阶在何处便好。
“此事……”卫景安小心翼翼地看圈周围,确定没有其他人才开口,“还有谁知道?”
“贴身婢女小花。”
“只有小花人?连阿母和其他兄弟姐妹都不知晓?”
“这等机密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。”
“若不是阿父病重,你们要瞒到何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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