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往栾疆来时只是分给他小小块木质案几,而这位朋友不同,他案几乃是纯金打造黄金案几,案上从杯盏到食具不是翡翠便是玛瑙,更让尤常侍觉得稀奇便是他手指上戴那枚碧玺戒指。这枚碧玺戒指曾经是庚拜心头爱,竟会就将它赠给此人,可见庚拜对他赏识。
尤常侍看似在望院子里孔雀,实则直在暗中观察此人。
此人穿着身青衫,山羊胡修剪得十分齐整,看上去四十岁左右,或者更年轻。他面色红润薄唇带笑,整个人充满游刃有余轻松感,不像是第次参加重要谋划小人物。
“不仅如此。”那人缓缓开口,“薄钦被天子破格重用,对天子必定十分忠诚。国舅爷所图北疆兵权不是日两日,天子便顺水推舟。令郎看似为薄钦副将出谋划策,实则是被天子捆上战场。旦国舅爷对天子不利,薄钦必定会以令郎性命威胁,到时候国舅爷便没有反击之力,只能任由天子摆布。”
那人蜻蜓点水番话点醒庚拜,庚拜终于将香盒放下来。
尸方能报答知遇之恩。
庚釉出生在大家世族,随着庚太后被封为太后,庚家更为显赫。庚釉乃是嫡长子,向高傲,如何能够忍气吞声给个村夫当副手?庚釉万个不愿意。
庚拜心里也不舒服,但李延意这回破格提拔薄钦让他嗅到丝不样气味。
按道理说无论是薄兰还是薄钦都没有资格获得现在官职,李延意破格提拔多少会受到质疑。李延意能够完全不顾群臣质疑顶住压力拉拔同为薄家人,给予薄家期望可想而知。
不仅庚拜感觉到李延意要重用薄家,尤常侍也都看在眼里。
越想越心惊,庚拜道:“还是怀远想得周全,绝不能让吾儿去北疆!”
“这是陛下在敲打国舅爷,让国舅爷趁早收手,不要惦记兵权。”
庚拜愤恨道:“老夫也不愿惦记兵权!可那姓卫妖女推行什海纳变法,想要让群蛮夫分权!庚氏族兢兢业业这多年为守护大聿江山流多少血汗,岂能说分就分!今日陛下会支持她推行变法,明日就会同意她斩除庚家!虽那薄氏被重用,可说到底还是没办法和卫氏抗衡,卫老儿和卫氏妖女目标是老夫!是
“看来陛下对卫氏开始忌惮。”
庚府院子里那两只蓝绿孔雀十分扎眼,尤常侍望着孔雀眯着眼,看上去颇为高深莫测:“所以才会重用薄氏,甚至将驻守边关这重要事情交给薄钦。陛下想要用薄氏来制衡卫家。呵呵呵,总算是开眼。”
庚拜把玩着手中鎏金孔雀雕纹香盒,目光刻都没从它精致盒身上移开:“陛下不知受什刺激整个人都变。想来应该是听到什关于卫氏消息,不敢再全心依仗,这才想到薄氏。这薄氏被拉拔起来吃亏不止是卫党,你以为们庚家就不会受到牵连吗?哼,陛下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个什山野匹夫居然封个建威将军,还让儿给他当副将,实在气人。”
尤常侍本想再说,却见坐在庚拜身边那位“新朋友”放下酒杯,似乎也要开口,尤常侍便闭嘴。
尤常侍常年在太后身边十分有眼力见,从进屋开始就发现这个陌生男人器宇不凡,庚拜似乎也对他颇为器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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