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用半有人来报,说秘书丞在外候着等待复命。
李延意把手里粥碗放下道:“让她到御书房等寡人。”
卫庭煦入内行过礼之后,将萧难供词递上后,直接跪下道:“臣
如今卫庭煦拿着天子诏令关训只能听令,当即让人将萧难押进诏狱内。
“既如此,关某立即开始审讯萧难,就不送秘书丞。”
见卫庭煦没有要走意思,关训疑惑道:“天子可还有别吩咐?”
卫庭煦回道:“回廷尉,陛下要下官第时间将审理结果回报。”
关训“哦”声道:“秘书丞意思是要与关某共同审理此案?
关训今夜正在诏狱,听说卫庭煦来也没什惊讶,反而觉得这卫子卓算是沉得住气,甄文君被押入诏狱这多天现在才来。
本以为卫庭煦是为甄文君之事而来,关训带着人走到罗衣巷口,看到被五花大绑追月军中郎将时脚下顿,却也在须臾间领会过来,对着箫难身边马车上卫庭煦道:
“秘书丞深夜造访诏狱有何事?”
卫庭煦从马车上下来,还礼道:“下官奉陛下密令秘密捉拿逆贼,唯恐抓捕有变才不得不漏夜而来,深夜叨扰廷尉还望见谅。”
关训看看被堵住嘴萧难,问道:“陛下之命?”
卫庭煦:“下官只是在旁观摩记录,具体鞫狱还是要劳烦廷尉。”
关训没有客气笑也没有任何不耐烦:“诏狱常年不见阳光且死者众多,湿寒之气极重,秘书丞身子弱可要当心,不要沾染上晦气才是。”
卫庭煦淡笑:“多谢廷尉关心,下官虽然身子弱些,这点儿小小干扰还是不碍事。”
被堵嘴箫难呜咽个不停。她知道诏狱是什地方,进去便再难出来。更何况听说关廷尉是人间阎罗,绝对铁面无私狼猛蜂毒,谁落到他手里必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就这样个人居然对姓卫客客气气……再者还有天子诏令护航,箫难明白这回自己必定九死生。
天将放亮,睡不到两个时辰李延意已经起床,叫人来询问卫庭煦可有回来,得知人还在诏狱时李延意点点头,便去用早膳。
追月军乃是李延意禁军,这位女帝登基之后将禁中所有虎贲军都换成女子,称为“追月”,如今追月军风头无二,便是他廷尉署也要稍避锋芒。萧难身居中郎将之职足见天子对其重视。
只不过山还有山高。若今日是旁人押着她来说是逆贼关训必定掂量几分,先向天子请示番。可来是天子近臣,是帮助天子立下赫赫功绩卫庭煦,又得另当别论。
“正是。”
卫庭煦将随身携带天子诏令拿来递给关训:“追月军中郎将萧难,勾结逆党行刺天子,极恶不赦。陛下命廷尉火速审理此案,务必要让这逆贼吐出所有同党。关廷尉,陛下安危便是大聿安危,切莫叫有心人得可乘之机。”
进入诏武年间,廷尉署也渐渐有些改变,李延意削弱廷尉署单独办案其他各个机构无权干预巨大权利。他们依旧可以上囚高官贵族下斩*臣贼子,但若是天子有令,无论是捉拿、审理亦或者是重审,都有极大优先权。天子所“诏”之人廷尉署没有直接处死或释放权利,必须得通过天子审批方能作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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