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就算他和阿母相逢过,这多年过去,阿母老腿也残,他还能认出这村妇就是当年那个耀眼女将军吗?
这样顺着线索想下来,阿母当初进入绥
说起父亲,阿穹嘴角露出丝笑意:“向充满善意阿父,对聿忠心耿耿儒雅阮公,怎也想不到最后会落到这样下场吧。”阿穹对王五郎道,“从今以后你自由,不再是阮家人。走。”
无论王五郎再怎哀求,阿穹都不再理会他。
“阮氏阿穹就这样消失在茫茫人海,王五郎没有再见过他。”步阶道,“不过王五郎做件非常重要事。将当年阮氏最后点线索带到宿渡,以姑戗族语记录下来正是他。”
王五郎所不知晓阿穹后续,甄文君能猜个大概。
阿母是个心气儿很高人,谢扶宸开始接近她目不纯,无论在此过程中他是否真正爱上阿母,直到最后,不仅让她心折,甚至未婚先孕,有他孩子,这对阿母而言无疑是致命打击。她从未向自己提过谢扶宸事,对于灿烂过往也丝毫不留恋,只是不停地告诫女儿,不要锋芒毕露,要学会低调学会收敛。看得出来她在努力遗忘过往,遗忘有谢扶宸过往。
本是灰蒙蒙天际彻底暗下来,雪花片片地飘在甄文君头上、肩上,渐渐将她包裹成个雪人。
她还穿着崭新婚裙,裙摆在雪地之中露出角,像已经干涸血块。
甄文君脸部僵硬,没有丝表情,就像具在此地待上百年尸体。
王五郎对于阮氏阿穹追忆只到她怀着孩子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,之后这个传奇女人去哪里又遭遇什,王五郎不知道。
“你别再跟着。跟着只会有无尽危险。”
她隐姓埋名改名为“骁氏”,来是对自己祖上纪念,二是为躲避追查。就算到神初年间她依旧是个颇为敏感话题,若是被查到极有可能还会有杀身之祸。
可她毕竟是个奇才,她或许不甘自己唯女儿在西北边陲这小小县城碌碌无为辈子,不想女儿这生只是个家奴。她看出女儿聪颖和闪光点,所以在暗中打磨她,希望有朝日她也能有所作为,不让聪慧脑子蒙尘。
阿母是矛盾,从她对女儿教导上就能看出来。
她也是非常聪明,谢扶宸若是真如王五郎所说,对阿母假戏真做动真情话,他定会到处找寻阿母下落。可他定不会想到阿母居然这般大胆,藏身在绥川谢氏宗亲家里,其实就在谢扶宸眼皮底下。
这多年来,谢扶宸完全没发现。
王五郎直都记得她们主仆二人分别时阿穹坚定,王五郎痛哭不已,他跟随阮氏这多年,如今阮家就只有她个人,王五郎怎舍得离开?
“女郎……仆知道女郎是想保仆命,可仆发过誓要辅佐阮氏直到入土那天!女郎!刀山火海,就让仆跟着女郎吧!”
黑夜寒风刮在山谷之中,王五郎对着阿穹直磕头,磕得额头上满是鲜血,眼泪爬满脸庞,可是阿穹没有任何动容,她甚至没看过来眼。
“你当年是被父亲买回阮家吧。”阿穹问道。
“是,当年饥荒,阮公可怜仆父母想要易子而食,将仆以袋面买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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