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汝宁?”
“对,汝宁。”甄文君道,“朱大哥不是直想要回汝宁?这宿渡成天如火炉般热死个人,就算万向之路已通富庶不少,可再怎说也不如汝宁啊。”
朱毛三立即将肘子丢,抓住甄文君手眼泪说下就下,吸着鼻子叹半晌才开口:“大哥听说妹妹现在已是荡寇将军,是天子身边红人!大哥以为你早就将大哥忘呢……没想到……真是没想到老朱还有离开宿渡日!”
朱毛三握肘子手油,此刻抓住甄文君哭得屋顶发颤,甄文君丝毫不嫌弃,还将自己随身携带帕子递给朱毛三擦眼泪:“大哥这是哪话,小妹既与你结拜咱们就是异姓兄妹,自然有福同享!小妹在京中摸爬滚打这些年总算积累些人脉,如今这荡寇将军虽是个杂牌将军,可说到底也是将军,说话还是有些分量。只不过要委屈大哥。”
“委屈?”
煦含笑点头。
“如今李延意都赶你去秘书署专心修史,文君妹妹也和你唱反调,不说那向权尊势重左家和林家,就连薄家也日益壮大,你竟丝毫不担心?还是说你有十足把握让文君妹妹回到你身边?”
卫庭煦摇摇头。
“那你……”
“不破不立,可现在文君越来越有自己想法。如今她正在有条不紊地未雨绸缪,她已经成为无法掌握之人。”
“大哥在宿渡好好地当着南安将军,回到汝宁话只能先在小妹手下当个校尉……”
甄文君还没说完,朱毛三立即伏在地上,用力磕三个头,磕得额头上血花四溅。甄文君赶紧上前将他扶起来:“大哥你这是做什!”旁步阶和酒家里其他食客都被朱毛三突如其来举动吓跳。
“妹妹,不怕你笑话,老朱这辈子只有个愿望,那便是去大聿都城汝宁看上眼。老朱今年已年近五十,虽有个南安将军头衔,可说到底就是个流放在外屠夫,无论立什功绩明帝看不上,让留在宿渡,待便是二十年。这破头衔老朱不在乎!老朱只想在有生之年离开这个安乐窝,重新上战场杀几个胡子!别说是校尉,就算是个敢死小卒都好,妹妹……”朱毛三抬头看眼甄文君,又用力磕几个头,“妹妹,你是老朱贵人!老朱定会记得妹妹恩情,以死报恩!”
甄文君被他说得心中火烧样地热,赶紧将他扶起来,擦掉血:“大哥,你志向相同又乃莫逆之交,说什报恩岂不让人笑话!从今往后关山飞渡横戈盘马,们兄妹二人同生共死!”
朱毛三将这些年落魄宿渡委屈与不甘痛痛快快地哭出来,翌日便精神抖擞,整个人仿佛年轻十岁,
“无法掌握……”阿燎摇曳着扇子,“若是无法掌握不觉得心中不安吗?”
小花将煎好茶递给卫庭煦之时,听到她说:“心中不安且无法预计才是乐趣所在。”
甄文君确去南崖,亲眼见识万向之路盛况后在宿渡见朱毛三,将他接到南崖,在最好酒楼吃大顿后告诉他这几天好好收拾下,三天之后便出发。
“发出?去哪里?”朱毛三手里还握着肘子,嘴油看着他这义妹。
“自然是去汝宁。”甄文君酒喝得有点多,脸色略略发红,扶着朱毛三肩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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