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在小看卫家。你有多少粮草,便有多少兵马。”
两人距离只有步。
甄文君拎住竹篓时用只有两人听得到声音说:“你二哥已经入宫?”
卫庭煦“嗯”声:“你在南崖藏多少粮草?”
甄文君微微皱眉:“你跟踪。”
“自然每日每夜都在跟踪你,这还用多说?”
快要日落时秘书监府有人走到池边,悠闲地钓起鱼来。
不用看也知道是谁。
甄文君没有避开,依旧在茶斋之上,卫庭煦钓两尾肥鱼装到竹篓之中,向甄文君挥挥手。
甄文君瞥她眼,卫庭煦道:“将军总算回来,为给阿母治病奔波这远孝心可嘉。为妻也没什可给将军,不若拿上这鱼去补补身子。”
“秘书监客气,你才是需要多补补。月余未见,秘书监看上去又消瘦不少。”
“太天真。”
汝宁城就在眼前,得到前方战报甄文君将探子发回聿军行军作战图递给旁朱毛三:“薄持深不过打过几场剿灭山匪小仗,天子竟将他调到前线,卡在这重要位置上只会味硬碰硬死战。这次险胜已是侥幸,只不过杀冲晋个不知名将领而已便开始庆功,冲晋首领尚未出现,这不过是先头部队,不是主力。”
朱毛三捏着作战图,五官皱成团:“这二十万兵可不是小数目,是聿中枢所有储备军吧。”
“不止。天子掏大价钱从各地士族手中征部曲,这二十万算是天子能够操控所有兵力。兵少钱也花到断肠。”甄文君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,手指尖金蝉刀飞速地转动着,只有这样才能将她心中翻涌斗志往下压制些。
“天子能操控?还有天子不能操控吗?”
“足够养活十万兵马。”
“那便是能养活二十万。”
甄文君忍不住笑起来:“你向预设别人对你说谎吗?”
“可你确说谎。”卫庭煦猛地将她拉近,两个人唇几乎贴在块儿。
“短线作战最多三十万。”甄文君眯起眼盯着她,“可你有那多兵吗?”
“家翁病重长兄涉险,这是操心操,和将军当初那剑并没有多大关系,将军不必自责。”
甄文君暗暗撇撇嘴道:“卫公情况还是不太好?”
“家父年事已高沉疴难愈,只能每日守在他身旁,做些力所能及之事排解他苦闷。过来吧,把鱼拿走,夫人别客气。”
甄文君从茶斋走下来,朝卫庭煦方向去。
卫庭煦含笑看着她,递上鱼。
甄文君道:“大哥你在宿渡多年,不知现在中枢格局。虽然官只至追月军中郎将,但也在观察兵力征调情况。只怕有部分兵被某人藏起来。”
“某人?某人是谁?”
朱毛三完全在状况之外,步阶拍拍他膝盖:“朱兄,待们到汝宁切从长计议,文升慢慢向朱兄说明。”
马上就要回到汝宁,在她离开这段时间里李延意已经对卫家下狠手,前线战事告急,切发展得比她想象要快。
回到卓君府,刚进府就见小枭扑出来,抱着阿穹和甄文君不肯撒手。阿穹给她带许多宿渡和南崖小玩意儿,两人去院子里,甄文君有很多事情要想,没有进去,而是到茶斋之上望着博雅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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