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常侍和王姑姑连忙跪下:“太后息怒。”
庚太后捂着心口缓半晌,发狠地看着尤常侍道:“这个谢氏绝不能再留!”
尤常侍弯腰应道:“喏!”
“还有,派人盯着那个卫庭煦,看看她到底是不是装病。这个人所言句句不可当真,只怕还藏着更深心思。”
“喏!”
尤常侍道:“奴婢早就听闻这位大聿第女官是个厉害人物,尤其陛下对她又如此忌惮。今日得以见却觉得有些夸大其词。”
庚太后冷哼声:“她今日来见不过是想借着手除掉谢氏阿歆,好给他们卫家争取点时间罢。”这时候王姑姑端着庚太后每日所需服用汤药进来,庚太后碗药喝完,吃颗缓解苦味梅子糖。忽然又想到什问道,“听说她成婚那日中剑?”
尤常侍回道:“是,奴婢也听说此事,有人在场亲眼所见。这不,养好些日子才出门,依旧半死不活。听闻这秘书监贯体弱,似乎从前连路都走不,刚好些又挨剑。今日看她这脸色那剑应该是伤里子,恐怕命不久矣。”
庚太后眉心舒展开来:“哀家也瞧着她那样子不是个能长命。如今卫纶也快不行,他们家老二又在这深宫之内,拿捏起来轻而易举。卫家和长孙家有些势力,不过那都是以前事。现在,卫庭煦就算再能耐也撼动不李家百年基业。天子实在是太过忧虑,倒是那谢氏……卫庭煦这点说没错,她才是大聿江山最大隐患。这个谢氏毕竟是谢扶宸之女啊……”
王姑姑听到谢氏,想到今早在几个小黄门那儿听来事情:“太后,奴今早听闻事,和陛下有关。”
受腰斩之刑!”
庚太后长叹声:“谢氏之患哀家岂会不知,可天子对谢氏偏袒维护,就算是哀家也无能为力。如今卫卿当做是向天子进言,而非来求哀家。”
“如今陛下受谢氏蛊惑已深,臣走投无路,唯有太后才能救卫家。”卫庭煦眼睛红,泪紧接着滚落。
庚太后思索片刻,支起手臂挥挥,尤常侍便立刻退出去,将偏殿门顺带着关上。看眼左右,让人都离开,他自己则在石阶下面候着。
炷香功夫后卫庭煦从里面退出来,尤常侍笑着迎上前:“秘书监可从来时路出去,外面小黄门给您引路。太后说宫中人多眼杂就不留秘书监用晚膳。”
尤常侍退下去,在无人之处待片刻,立即有两个小黄门悄声无息地
庚太后看着王姑姑,示意她说下去。
“奴听闻,陛下在炼丹。”
庚太后惊,坐起来:“什?!”
王姑姑也是脸焦虑:“奴也是听说,陛下不知从何处寻来方子,说是,说是能让女子无精而得子。陛下前几日就炼得批,倒是还没有服用。大约是要等着那谢氏回到汝宁再……”
“荒唐!”庚太后把将桌上药碗扫落在地,碎渣崩落得到处。
卫庭煦笑着谢过尤常侍便离去。
尤常侍看着卫庭煦身影消失在片树影花丛之后,转身进偏殿。
庚太后脸疲色,用手撑着头,问道:“走?”
尤常侍道:“已叫人将秘书丞送出去。”
庚太后“嗯”声,看着尤常侍:“你瞧这卫庭煦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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