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庭煦言下之意便是要李延意进屋去见卫纶,广少陵眯起眼——好大胆子。正要呵斥,李延意却道:“卫公为大聿鞠躬尽瘁立下汗马功劳,如今病重卧床难起,寡人又怎会怪他?”
卫庭煦叩首,起身,为她开门。
甄文君马在市集上飞驰,隆隆马蹄声让街道上行人大老远就感到不安,纷纷避让。
她奔得太快,步阶等人根本追不上她。
卫家有暗卫,绝不止明面上那几个家奴而已。卫家高手全都在藏在暗处,只要有危险他们定会第时间现身,杀李延意个措
就在此时小花站起来,走向李延意。
李延意目光利,周围追月士兵立即围上来,齐刷刷抽刀声之后,小花脖子上架十多把明晃晃刀。无论她武功有多高强毕竟不是真铜浇铁铸,手起刀落之时脑袋会掉,性命也肯定不保。
卫家主母被这场面惊着,卫家几个儿子全都在暗中交换眼神,卫庭煦依旧垂首,仿佛不知道发生何事。
“陛下。”小花没有任何慌张神色,向她恭敬行礼,“奴带陛下入内,卫公恭候多时。”
广少陵站在旁仔仔细细地看小花圈,确定她身上没有武器,倒是追月军太大惊小怪,显得天子胆小懦弱。
府,甄文君又觉得很不对劲。她都能想到事情卫庭煦如何想不到?李延意又怎会在没有任何防范措施情况下贸然进入卫府?难道她不怕这是个陷阱吗?
在京城中设陷阱杀天子,别说真实施,就算是想恐怕也没几个人敢这样想。
但是卫庭煦敢,她定敢。
李延意会猜不中吗?卫庭煦会想不到吗?
计中计局中局,万般可能像如雨箭矢插在甄文君心上,让她更加焦灼。重重抽两鞭,胯下骏马总是比小雪笨重些,吃疼之后速度快不少,依旧没能达到她预想速度。心中那团火烧得她万般难受。
“退下。”李延意朗声道,“失惊倒怪成何体统!”
“喏!”追月军放下刀退到李延意身边,她们来去自如阵法严密,眨眼便能将靠近之人制服,看上去便是受过非常严苛训练,就算是绝世高手想要近天子之身也并非易事。
小花头也不回地往府中去,李延意在追月军护送下跟随在后,卫家人和家奴们则跟在最后。
穿过院子来到卧房前,还在门口李延意就闻到浓浓药味。
“陛下。”卫庭煦走到门口,伏地道,“家君正在屋内等候陛下。家君身体抱恙,只怕无法起身迎接陛下,还请陛下恕罪。”
天子仪仗抵达卫府时,卫家所有人都跪在门口迎接圣驾。
卫庭煦跪在第二排最左边,垂着头。
上百名追月军先行进到卫府开路,她们穿着寒森森铠甲手里握着长刀,入卫府便在府内游走圈。确定没有埋伏之后才在院中站定两排,辟出条安全道路之后,广少陵才将銮驾之帘掀开,众人恭迎天子。
李延意走出銮驾,将卫家主母扶起来,见她憔悴不少,便问询卫纶情况。
卫家主母说卫公重病多日已是膏肓之疾,汝宁所有知名大夫都来看过,和陛下派来御医说都样,只怕是行将就木,只剩最后口气。说完卫家主母抽泣着抹眼泪,李延意宽慰她番便要进府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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