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因为伤阿母手总有些颤抖,但她手法老道,甄文君全程没有感觉到明显痛意,包扎过后忍不住感叹,有阿母在身边日子真好:“也是有阿母人。”
甄文君躺在阿穹腿上,阿穹摸着她微笑:“都这大人还撒娇。”
“长再大也是阿母孩儿。”
甄文君将今日发生事告诉给阿穹,“所以今日李延意和卫庭煦谁也没动手……”阿穹将药箱整理完毕,望着油灯沉思。
“是,谁也没有下手。看来她们都不是冒失之人,也都十分忌惮对方。”
“阿父,孩儿在!”
卫纶声音实在太小,卫庭煦趴到他耳旁才听清他说四个字——“不可心软”。
李延意从卫家离开时,广少陵有些不甘和气愤。
“那甄文君分明就是来救卫贼!”
李延意示意她不要多嘴:“不要拆穿她们。她们感情越深越无法割断,越是寡人所乐意见到。”
“不用,不进去。”甄文君从卫庭煦身边抽离。
“你伤……”
“刮破点儿皮而已,这点小伤不碍事。你这戏还得……咳咳咳,继续演下去。”后背两处刀伤火辣辣地痛,尚且还在能够忍受范围内,甄文君剧烈咳嗽几声便要往回走。
卫庭煦也没再留她,只是望着她坚定远去背影。
甄文君离开之后卫庭煦迅速返回屋中,阿冉心神不宁地站在院内七八个家奴拥着她,大家都在等着卫庭煦回来。
“除此之外还说明……”阿穹将目光从油灯上转向甄文君,“她们都还有后招。”
六月底,场不知从何处而来寒症在汝宁蔓延,就连李延意也没能幸免,断断续续地咳嗽。
御医来看几回开些药给她服用,本以为两三天便会下去症状到第十天还不见好,反而有愈发严重趋势。
只不过是点儿小寒症而已,李延意丝毫没放在心上,她最关心便是北方战况。
广少陵不太明白,李延意轻笑声回銮驾。
甄文君带着身伤往回走时朱毛三步阶和阿希才带人赶到。
“阿母哟你这是怎回事!”阿希见到她浑身是血吓傻。
甄文君随意摇摇头,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疼痛。这身血实在太醒目,步阶让她坐到马车里,回府再说。
回到卓君府趴在床上阿母帮她清洗伤口之后温柔地洒上药粉,火辣辣痛逐渐消失。
“父亲怎样。”卫庭煦边问着边快速往屋里走。
“方才服用回魂散现在已经醒。真是,阿父怎这样糊涂!居然没和家人商量便偷偷服下离煞丹,他怎会不知道这丹药可以造成时假死之态,能够骗过天子。可是用量是极为严苛,闹不好可能直接毙命!他怎能……”阿冉说到此处眼泪禁不住往下滚,卫庭煦捏捏她手臂,进入屋内。
阿母和几个哥哥都在卫纶卧房里围着他,制冰角端药帮他擦提神油,人虽然多但点儿都不混乱也不嘈杂。
卫纶还没睁开眼,呼吸很困难地张着嘴,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呼吸到更多空气。卫庭煦跪在床边用帕子细心地将父亲额头上汗水拭去,和其他哥哥姐姐样乖乖地等候着。
“庭……”卫纶总算睁开眼,从喉咙深处传来微弱声音,卫庭煦立即放下碗药伏上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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