炷香之后甄文君将银针根根地拔下,扶着卫庭煦缓缓从四轮车上站起来。
“小心。”甄文君和卫庭煦两人十指相扣,慢慢牵着她往前走。
卫庭煦道:“这样有些不好走。”
“那你怎样好走就怎样走。”
卫庭煦
甄文君歪歪嘴,无声地笑下:“和你待久,自然而然就感觉到事情没那简单。”
“原来是习惯做戏方式。为不被你看透看腻,也得多动脑筋改变方式,让你有点儿新鲜感。”
“还是别,保持现在挺好。你改怕跟不上。来,活动下,看看有没有松快些。”
卫庭煦按照她说得做,有很明显缓解,活动起来痛楚减轻很多。
“可以试试站起来吗?”卫庭煦询问道。
甄文君点点头,不再问,也没加快速度,依旧专心致志地扎好每针。
沉默感觉并不尴尬,她们俩似乎又回到从前日子,即便不说话都有滋有味。
“所以你先前低迷都是装给黄二郎看。”甄文君舔舔因为专注而忽略干燥嘴唇,眼睛不离卫庭煦膝盖,边扎边问,“你是什时候发现他是姚家密探?”
“并没有要发现他。”
“那你为何做戏?”
有些痛。”卫庭煦抿着下唇,在忍痛。
“哪里痛呢?”甄文君就像问询个小孩似,声音很轻,好像稍微大声些就会震伤卫庭煦伤口。
“就是伤处。用你开药敷过之后愈合得特别快,但弯曲还是会痛。”
甄文君把她腿放好,去木柜里寻她放在这儿银针:“用银针为你疏通经络,会有些刺痛感,理应不会太疼。要是疼你定告诉。”她特意交代,“千万别忍着。”
“好。”
“会痛。”
“除痛之外会影响以后行走吗?”
“恢复到现在这种程度话不会。”
“那要试试。”
“等炷香时间,将银针取下来再说。”
“只是不相信任何人。”
甄文君回味她这番话,倒是颇有番趣味:“做戏给所有人看,能骗过所有亲信,自然能骗敌方密探,确是你会做事。”
卫庭煦问:“那你又是如何发现他?”
“设身处地想想,若是曹翡,当然会派探子来百安探虚实,便留人在宅子里细心观察,发现那黄二郎形迹可疑就跟他几日,截封密信寄给。在寿县接到这封信,很快破信中字验,将它解出来,果然就是此人。这黄二郎大概察觉到些动静,跑,也好,他们姚家不就是想要看看经过燕行之后你是什状态?你这出意志消沉演得天衣无缝,消息传到姚家必定让他们轻敌,对咱们接下来争取主动很有好处。”
“所以在做戏最初你就已经察觉到?”
甄文君看眼木盘之中口也没动彻底冷掉食物,将其挪到边,点两盏油灯,搬来铜镜放在油灯之后,屋内便像是点四盏油灯,颇为明亮,助甄文君每针都扎得精准。
“疼吗?”每扎针甄文君便问句。
每次卫庭煦都摇头,问到第六次时卫庭煦没忍住,笑起来。她笑甄文君也跟着笑。
“你笑什?”
“受过那多伤,岂会怕这点儿针扎微痛。你放心扎吧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