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恭儿怕是李蓄之后,李氏之中最厉害人物。”卫庭煦这话不像是在说笑。若不是李蓄当年杀兄夺位留下无穷后患,今日她们哪来这多爱恨情仇。李蓄改变许多人人生甚至是大聿轨迹,不得不承认他厉害。卫庭煦将小小南岭侯与他相提并论,看来对这恭儿颇为在意。
“子卓是觉得此女聪颖,他日或许会长成个大麻烦?”
“麻烦是麻烦,但若是掌控得当会变成别人麻烦。”卫庭煦道,“她今日求生并不是因为怕死,而是不甘心就这样死,想要留着条命他日报复。就像当年身在攘川样。那时支撑活下来只有恨,每天都会告诉自己千遍,只要让留下这条命,他日定会要害之人加倍奉还。只是让你身陷困境吃这多苦,是不对,抱歉,文君。”
这是卫庭煦第次为自己曾经所为道歉,没有心机也不是为达成什目,甄文君能看出她真诚。
“不用说这些。”甄文君握住她手,卫庭煦正有点儿吃惊她会回答得这轻描淡写,就听到她接着说,“反正等你完成大业后便会取你性命,现在说再多也不会手下留情。”
顺德二年夏,刘氏庚氏被甄卫联军吞并,自巨鹿以南连接着怀扬郡广袤疆土正式被划入甄卫疆域。甄文君没有停下步伐,在吞并巨鹿同时垄断南方除南崖之外所有冶铁坊,至此南方辎重供应甄家方独大。甄文君继续招兵买马,扩大实力。
与此同时南崖姚家送来百车稀世珍品,意为求和。
卫庭煦和甄文君早已等待多时。
吞并巨鹿之后当务之急是与怀扬连成线全力攻打汝宁,和姚氏所想致,她们暂时不想再在实力相当姚氏身上浪费时间,继续耗下去只会让汝宁越来越难打。所以在姚氏送礼之后她们选择回礼,算是与姚氏表面上和平共处,其实私下双方只不过暂时将刀刃转向其他待宰之羊。
天子封恭儿为南岭侯,南岭就在平苍境内。
卫庭煦表情起起伏伏,最后忍不住笑出声:“好好好,你可要说到做到。实不相瞒,毕生愿望有二,其你是知道,至于那第二,人终有死。”她握着甄文君手,眼中许久未见灼热火焰清晰可见,“那便是死在你手中。”
甄文君看着她,心内潮涌不住拍打胸口。
卫庭煦声音越来越低,也越来越甜,挨到甄文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句话,离开时樱红色唇脂粘点儿在甄文君耳骨上,小小两个红点,便是卫庭煦唇珠形状。
表面上看庚氏和刘氏造谣说卫氏毒杀愍帝,而如今卫氏不计前嫌将这祖孙二人从闫氏刀口下救出来,安顿妥当,算是洗脱弑君之嫌。可实际上卫庭煦是将二人彻底控制在自己势力范围之内,不再给她们任何作乱可能。
庚太后日日地衰老下去,据说夏末时候还生场重病,能不能活过今秋成未知数——庚太后已不足为惧。卫庭煦却不放心,依旧让人每日记录二人生活起居点滴,再详细地报给她。
“你是在担心恭儿。”
孤灯凉案,屋内人影成双。
卫庭煦将页页纸翻过后递给甄文君。甄文君目十行地看完后猜到卫庭煦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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