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被害?被谁害?”阿燎追问。
阿鹤冷笑声,看向阿沁:“被谁所害,那人自然心里有数。”
顺德八年,正是顺德年间第二次大规模铨选。
第次在四年前秋季,那时姚懋临就已经偷偷来过汝宁,目睹过铨选盛况。虽说参加铨选大多数都是世家公子,可也有不少女性身影,这让姚懋临兴奋万分,当场发誓,四年之后铨选她定要再来京师,举夺魁。
虽说现在铨选是由神初诏武年间铨选演变而来,多数选中新晋*员都是来自名家士族,但其选择方法已经大有改善,最明显便是男女同场共试,选拔标准也模样。只不过铨选幕后还是大有猫腻,从初选到终选暗地里都有各大家族势力在其中周旋。
大家目光都转向阿鹤。
阿鹤以眼神询问阿叙,阿叙含着泪点点头。
“阿叙,怀孕。”
阿鹤这句出阿燎如五雷轰顶,半天没反应过来。
“什……?”
该是其乐融融。
阿燎和阿沁回到水间,穿过门口浮桥往里走,还在兴致勃勃地为初红枫树作诗之时,却听见阵哭声。
阿燎吓坏,赶紧往府中跑,见阿叙坐在院中石凳上正伏桌而哭。四周站着娘子们手里拿着手绢帕子和水,全都愁容满面,看上去已经劝好会儿。
“怎阿叙!发生什事!”阿燎立即上前握住她手。
阿叙哭得妆也花,阿燎拿自己手绢轻轻帮她擦拭,宽慰道:“可是谁欺负你?你尽管跟说,长孙燃拼上这条命也会为你做主!”
初选之时可以让人在旁围观,姚懋临挤在人群之中听考生和铨选官门问答,从经学到治国没有固定考题,全凭铨选官选择,选什考生便要答什,能过初选人还都是有定本事。
想来也是,姚懋临知道大聿现在中枢状况,连年战事打到这个时候人丁稀少不说,能有真知灼见更少。进入顺德年间重夺汝宁之后,天子在参事院协助下重新组建中枢,正是需要人才时候。那卫贼虽坏,可于女官推举与人才选拔还是有定贡献——虽然,姚懋临知道,卫贼都是为稳固自己地位。
周围娘子们也面面相觑,沉默半晌,向心直口快阿喜娘子道:
“阿叙,当初阿燎怜悯你身怀六甲还颠沛流离,是她救你命,还将你孩子安顿在安全之地悉心照顾,你加入青辕时怎说可还记得?如今怎能背信弃义,做出这等下作之事!”
阿燎阻止阿喜:“先别责怪阿叙。阿叙这些年对如何心中有数。阿叙,你有什要跟说吗?”
阿叙低垂着头,不言不语。
“她是被害。”阿鹤眼尾上吊,平日里不笑时就很凶,此时看上去更是骇人。
青辕姐妹平日里都亲如姐妹,其他人也是真关心阿叙,此时都附和阿燎:
“是啊是啊,阿叙姐姐你有什难过事便告诉阿燎吧,让阿燎帮你解决啊。”
“对啊阿叙姐姐,究竟发生什事倒是说出来啊,咱们都是家人,肯定会帮你!”
众娘子七嘴八舌半晌,阿燎见阿鹤站在旁没有说话,只是愁眉不展,便问她:
“阿鹤,你常常和阿叙在块儿,是不是知道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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