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这小娘子是秘密来,独自人乔装出行,千里迢迢从南崖到汝宁,还伪造户籍符牌掩人耳目,想必没告诉家人,是她自个儿主意。”
“但铨选之时便会露马脚,假户籍符牌查便知。”
卫庭煦指抬着甄文君下巴,将
卫庭煦停下手中动作,感慨道:“不愧是雄霸方甄将军,这脑子随便转就日进斗金。”
“别提,姚家吞两百多家冶铁坊和上千顷良田,这件事还想着如何找他们算账呢!”
卫庭煦边继续抹边道:“当初姚唯病死时还以为姚家气数已尽,没想到他这死姚霖当家,这姚霖没什主意全都听那葛子鸿,倒是凶残几分。打起仗来肆无忌惮,并不把姚家军人命当回事。”
闭着眼享受甄文君冷笑声:“继续这下去姚霖就乖乖等着反噬吧,旦军中哗变,们便趁机拿下南崖。”
“除此之外,还为姚家准备好把匕首。”
“刚才说,可以帮你风吹日晒变粗糙肌肤恢复光泽。”
“……”
“别说话。”卫庭煦用木片挖勺灰泥,手法老道地均匀抹在甄文君脸上,“不然你嘴动牵连周围肌肉也动,就该留下皱纹。”
“嘴不动不就好。”甄文君双唇收得紧紧还是能说话,卫庭煦被逗笑,手抖两下:
“别逗,会儿涂歪。”
。”
“叫你做什,你想睡便睡。”
“肩膀被压酸吗?”卫庭煦帮她捏捏。
“不酸,你靠着睡整年都不酸。渴不渴?”甄文君递给她水喝。
卫庭煦喝水噗嗤笑:“你这是去和冲晋人抢北疆还是和野熊抢蜂蜜?怎回来之后嘴这甜?”
甄文君睁开眼。
“姚照仪还有个妹妹,今年秘密来汝宁打算参加秋季铨选,此事你可知道?”
甄文君摇摇头:“她竟还有妹妹?”
“对,当年那个阿香只是庶出,这回来汝宁叫姚懋临,乃是她嫡出亲妹妹。”
“姚家居然让嫡女来汝宁参加铨选,怎想,是嫌自家女儿活着碍眼?”
“没逗你……你给抹是什?有股清凉香味。是你独家秘方吗?”
“前段时间正好有空翻翻《齐民要术》,此书当真是本奇书,里面还有记载美容养肤之法,用米浆和草木灰就能让肌肤滑如凝脂。试过之后又加入些草药,效果确明显,就等着你回来帮你调养调养。你看你这张脸,本来好看得紧,偏偏留下这多伤口。”
“夫人看还有救吗?”
甄文君可爱得想让她狠狠咬口,分明就是颗小甜豆:“能救,你乖乖每天让抹两道,不出两个月你这张漂亮脸蛋肯定能恢复成从前模样。”
“这神奇,若是往外售卖,必定能在汝宁掀起股风潮,大赚笔。”
“甜话你再尝尝。”
甄文君侧过身单手捧着卫庭煦脸,唇齿相交乐此不疲。
上次无所事事吹着凉风看夕阳是什时候,卫庭煦和甄文君都不记得。
不过她们都会记得顺德八年今日,舒服惬意又有彼此在身边悠闲时光。
“这是什?”甄文君听话地笔直躺在躺椅上,看卫庭煦捧个蓝绿相间琉璃碗来,里面有团浅灰色泥和把小木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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