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全都看着她,等待她开口。
卫庭煦将快信合上,心中早有答案,“不援”二字干脆利落。
甄文君走出帐篷,阿璧紧随在后,狂甩尾巴。
将阿璧抱起来时卫庭煦正好走出来。
甄文君到处找地方想将这只粘人蠢狗藏起来,卫庭煦笑容有点僵硬,走上来勉强摸摸阿璧毛茸茸脑袋。
“卫将军所言极是。穗县是衡水王封地,他直在暗中招兵买马,极有可能都藏在穗县。衡水王对咱们大有敌意,放在此时正是随时都有可能发作大患。相信当初姚家军之所以往洈水撤离,早也考虑到此地势力布局。此刻姚家轻骑前往穗县,是为迷惑咱们,二也是铁心要和衡水王联盟。旦二者联盟,洈水难攻,咱们粮草供给不足,怕只有撤退条路可走。为今最优之计便是先攻穗县再破达县。”
步阶说完,帐篷内所有人频频点头。
封快信送到帐篷之内,卫庭煦展开信扫眼之后,望向众人。
“怎?”甄文君问道。
“渝北王李睦挥兵北上直刺汝宁,如今已经打到汝宁城下。”
支姚家轻骑漏液而行,紧密监视姚家军密探迅速回报给卫庭煦。
卫庭煦嗅出不般气味,让人继续跟着轻骑,不可轻举妄动。而她则迅速和甄文君汇合。
甄文君等人此刻正在平苍边境小城南岭,正是恭儿和庚太后所居之地。
二人汇合后卫庭煦将前几日和姚家过招事情全数告知,几位将军和谋士在帐篷内商讨。
甄文君道:“看来姚家是想将计就计,让咱们误以为他们和衡水王已经结仇,派轻骑去穗县试探。旦咱们贸贸然强渡洈水进攻达县,便会中他们埋伏。可是不攻话只怕会形成僵持局面,到时候空耗粮米,对咱们极为不利。”
“哎?”甄文君特别好奇,“你不怕?”
阿璧很是时候地伸出软软舌头舔舔卫庭煦手背,卫庭煦笑道:
“怕是怕,但不能直怕着。”
“若是狗也不怕,子卓当真没有点儿弱点。”
卫庭煦
“什?”
甄文君道:“这渝北王李睦是何方神圣?之前完全没听说此人,居然在这时候攻打汝宁。”
长孙悟道:“现下汝宁空虚,只剩下京中禁军。这李睦只要动汝宁便是弥天大罪,不仅会被各路讨伐,更是会背负千秋骂名。看来他是什都不管,有备而来,而且势在必得啊。”
甄文君看向卫庭煦:“子卓料到咱们离开汝宁之后必定会有人进攻京师,早也将京中所有亲眷撤离回平苍。没想到这仗还没打几个月就应验。这渝北王怕是再也憋不住,原形毕露。”
“妹妹。”卫景安问卫庭煦,“援还是不援?”
长孙悟:“这葛昇确很狡猾啊,故意漏支轻骑给咱们看到。如此来咱们肯定会猜测,旦有猜测便会更加忌惮。想来葛老贼想要便是咱们忌惮,不敢轻易渡洈水,为他们谋划争取更多时间。”
卫景安道:“那穗县确是个麻烦,不若先攻穗县,以穗县为据点再攻达县,也稳妥些。”
甄文君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后,问步阶:
“文升,你觉得如何?”
步阶见对面卫庭煦正含笑凝视着他,似乎很认真地在等待听他高见。步阶平静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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