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南曼评价:“年纪不大,心机倒是不小。”
“从来没有那拉风过,当着几十号人和学校坏学生头子单挑。最后是赢,孩子间打架很简单,只要不怕疼,死打,胜利并不难。虽然看起来更惨,可大声吼他,说:秦宝宝是女人!”秦泽咧咧嘴:“这句话记很多年,现在想想真有点激动。”
裴南曼沉默。
“打那以后,男孩心里‘得到她’念头越来越强烈,就像黑色种子,埋藏在心里,吸收着外界负面情绪,渐渐开出黑色花。”
“从此,他开始注意姐姐姣好身段,漂亮脸蛋,看着她胸脯愈发丰满,有少女风姿。他依然对她好,但那已经不是弟弟讨好姐姐亲情,而是种爱慕心理在作祟。有天,他和姐姐嬉闹时,肢体摩擦让他有生理反应。青春期他突然明白,他再也难把这个朝夕相处十几年姐姐当成家人。
讨姐姐喜欢,只要能和姐姐开心玩在起,在她享受长辈们夸赞时候,男孩也能蹭蹭她荣光,他也不想长辈们夸奖完姐姐后,而对他无奈摇头叹气啊。”
“可笨就是笨,真点办法都没有,这世界上最大距离是智商之间距离,天生,再努力也无济于事。他渴望成为姐姐那样优秀人,和她样享受父母夸赞,被亲戚老师们竖大拇指,如果不能变成那样人,那,就得到她。”秦泽低头,看着裴南曼:“对,得到她。”
“你大概不会明白个平庸人痛苦。再平庸人也幻想过光芒万丈时候,在学校迎春晚会上登台弹首忧伤钢琴曲,然后全校女生还有女老师痴迷看着他忧郁背影,沉迷不可自拔。”
“或者在放学回家时候,突然就有十里长车开到校门口,穿着考究又笔挺西装管家,梳着花白头发,领口放着白手帕,还得鞠躬九十度,恭敬说:少爷,老爷让接您回家。”
“再或者,学校里群小混混为个美人争夺,闹不可开交,吸引力无数学生注意时刻,你突然跳出来,嘴里叼着根烟,淡淡……神色和语气定要淡淡,这样显得有逼格,淡淡说:这是女人,不想死,就统统滚开。”
裴南曼:“……”
她心说,你少年时代内心戏竟如此丰富,骚都难以吐槽。
“是不是觉得很可笑,但他很想很想,想疯。可真正他,再平庸不过,学习中等,体育中等,性格温和……其实这是庸人对世界讨好和无奈。”秦泽笑容先是苦涩,然后突然想到什,嘴角挑:“当他上初中,漂亮祸水姐姐又惹事,那时候不读书小混混在学校划地盘,看到漂亮女生就要求做自己女朋友,没有大嫂大哥,是不称职大哥。她那漂亮,就成大哥们必争香饽饽。”
“机会终于来,姐姐从家里偷百块,二十来号人,说只要你们帮弟弟‘压阵’,她就每人给五块……五块钱啊,那时候冰棍只要五毛,五块钱可以在食堂吃顿大鱼大肉。然后她找上混混,说自己是年级秦泽女人,是男人就拔刀吧。”
“其实那时候她只要找老师说明情况,那些混混就不敢惹她,她是尖子生,学校对尖子生很重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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