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“老往办公室跑。”
许灿闻言抬头瞪她眼,幽幽说句:“老师,是被你逮到办公室里。”
童明月语气带笑:“因为什呢?”
许灿:“掉成绩还不写作业……”
转过身,“跟过来。”
许灿跟着她上楼,走到办公室里。
童明月拿给她件黑色外套,说:“洗干净。你先穿着吧,校服脱下来给,中午拿回去洗完烘干再带给你。”
“不用……”
许灿捧着她衣服,整个人害羞到都有点发懵。
旋即抬眼,正色状,有点无奈地走过来,停到许灿面前。
她扯起她校服下摆,拿掉被雨水沾湿覆盖上小碎草,轻轻拍两下。
“衣服都湿啊,刚才摔得疼不疼?”
许灿低头,看着衣服身侧那块潮湿地方。
往刚下完雨草地坪上面重重地躺躺,能不沾满雨露。
“不用去。”
许灿毫不在意,等班主任说解散,立刻屁颠颠跑去办公室里找童明月。
昨天补习结束,童明月让她大课间去办公室拿试卷。
—
没走上两楼,就在楼梯口里遇见走下来童明月。
凭空怎叠衣服又不太会。
抬眼,不由瞥她眼。
高处远远看着,不太看得清她那跤摔得重不重。
许灿本就是在最内侧跑道,转弯处摔跤,整个人都躺进操场中间那块草坪里。
幸运是草是软,也躲过被后面人不小心踩踏到。
许灿等两个班级都跑过去,坐地上,看眼撑地手掌心没被蹭破,摔得根本不痛。
于是赖着又坐会儿。
好吧,闹到哪儿去都是她没道理。
许灿乖乖把湿掉外套脱掉,声不吭。
不知道心里在想什。
童明月打量着她。
见她垂着眼,长长眼睫轻轻眨动,湿掉外套脱下,拿手里随手就团团,又觉得不太好样子,稍微抖抖,想展开意思性地叠下。
虽然她潜意识喜欢亲近她,但这种,穿她衣服程度还从没有过。
下好像有些太亲近,她心里砰砰乱跳,有种说不出来感觉。
耳朵发烫,许灿只能暗自祈祷脸上别显现出来,低着脑袋,小声地说:“太麻烦你吧……”
童明月好笑地拧下她鼻尖,“现在不好意思麻烦?”
“平时怎没有这种自觉。”
“没关系,点都不疼。”
童明月拉着她手掌心细看,见是没有什伤口,“下次小心点。”
“外套脱掉吧?穿在身上等等捂感冒。”
“不要,”许灿没心没肺地笑着说,“里面就穿件,没有外套很冷啊。”
童明月闻言无奈地看她眼,“穿着湿掉衣服就暖和?”
“老师你去哪儿呀?”
“教室,”童明月看她要往办公室去架势,“刚刚不是跟你挥过手,让你不用上来。你不是看见吗。”
许灿:“啊?”
她特别意外地说:“那不是让加油,快点跑完上来意思吗?”
童明月忍不住低头笑笑。
等剩下几个班都跑过去,跑步结束直接走到集合地方。
许灿再抬眼去看,童明月已经不在走廊里。
班里同学看见她纷纷问句,“没事吧?”
许灿笑说:“没事。”
徐倩雯快步走过来:“要去医务室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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