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避开态度,仿佛是印证她猜测。许灿又不想说自己在阳台都看见,垂着眼,说句:“算,还是不说。”
又道声,晚安。许灿附带给她个拍摄杂志笑容。
再次要关门。
童明月拉住门没松。
也不算拉,她只是把手搭在门框,许灿自然不能把门关上。
没有说话。
许灿心里紧,眼神晃动,先下意识地偏开视线。觉得应该是没有泪痕这种东西。
童明月柔和地说:“出什事?跟说说看,好不好。”
哄人语气。
许灿睫毛颤,险些又被她温声细语说得掉眼泪。
她单身着跟男人去约会合情合理合法,更加不关她事,她委屈才是不合理且不合情。心头涌出股烦躁。
“没什事情。”许灿又重复遍,语气平和地道声晚安。
身子缩到门后,正欲关上门。
童明月忽然走过来,伸手拉住门框,没有让她关上门。
“怎……”
“你昨天明明都没说过今天要出门。”
她知道不够得体,话说出口,也来不及补充更正什。
可童明月居然应得自然:
“那要以后出门都给你打报告吗?小邻居。”
“……”
她有点口不择言意思。
但对着童明月脸,最过分话也只是这样。
童明月明显有些错愕,抿
许灿坐在客厅里,直等到半夜十二点半,终于听见门外传来动静声。
她从猫眼里看眼是童明月,只犹豫半秒,就开门,探出身问说:“怎回来那晚。”
脱口而出,根本没有仔细思考过。
许灿讷讷句:“……刚扔完垃圾,看你好像还没回来,有点……”
简单句子却又说不完整。
“虽然小姑娘有出尔反尔权利,可这……也变得太快吧。”
有些无奈,但还是柔和哄人语气。
许灿打量着她脸,心绪本想先和平和着落幕,悄悄埋掉。
偏偏被她温柔风刮得更大些。
“本来就没事,是没事找事。你不用管。”
到底还是在意她。
忍不住压低声音喃喃着道:“那你…你先说今天在干什,再告诉你……”
“去办事。”
童明月很快答完,视线关切追问说:“今天怎吗?”
“……”许灿心里堵得不行。
她目光认真凝视着许灿,身影背着光。
许灿跟她对视着。
镜片后,她眼底情绪她探不分明。
半响,童明月抬手用指腹轻蹭过她眼下到脸颊,动作自然,不知道是有意无意。但很快松开。
目光还是轻轻落在她脸上。
许灿垂下眼,长睫覆盖住眼底情绪,淡淡地说句:“你又不会真这样,干嘛逗。”
“……”
童明月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劲,唇角笑意收敛,目光望着她脸庞,顿几秒,试探着问:“出什事吗?”
“没事。”
许灿自知没有道理讲。
有点担心?有点在意?有点奇怪?由她身份对童明月说出口都不太合适。
童明月似没在意,答句是有点晚,又温和地问:“怎还没有睡?”
她笑盈盈地看着她。
那晚回来,神情没有丝毫疲倦之意。
许灿见她妆容精致,穿得也美,心里越发泛酸。嫉妒永远是最折磨人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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