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硕却眼看出来:“你是不是发烧?”
看到庄硕头汗,转身去找湿纸巾给他擦汗。
“谢谢。”
庄硕今天就穿个长袖T恤,卡其色工装裤和靴子,头发好像长点,刘海时不时垂下来挡住眼睛,然后又被他用手把撸上去。
郎洋洋穿上自己外套,还是觉得有点晕乎乎,在走之前他转头看爷爷奶奶墓碑。
想到这多年都没有回来,跪下来给他们磕三个头。
刚刚自己提着东西往上走时候觉得挺费劲,不认路又走得慢,走十几分钟才走到,庄硕花三分钟就出现在他们面前。
“洋洋、阿姨好。”庄硕大概也是害羞,毕竟对他来说二姑妈就是郎洋洋家长。
郎洋洋和他对视眼,两个人都有点不好意思,接着下面谢阿姨又喊,让二姑妈下去聊聊天。
很明显,她们是想让郎洋洋和庄硕单独相处下。
看姑妈先下去,庄硕这才说:“帮你收拾下。”
别人家清明节上山扫墓都是热热闹闹,他们俩在这寂寞山林里,喝口水都有回声,冷清得很。
个小时后,准备收拾走人,二姑妈叫郎洋洋再把杂草修理下,修漂亮些。
郎洋洋说好,站起来时候眼前黑,还觉得有点头痛。
这时候听到有人喊“洋洋”。
郎洋洋往下面看,是庄硕妈妈在喊他,旁边还多个人。
姑妈在旁扯把草当小扫把,轻轻扫着墓碑和墓碑面前放祭品地方。
每年就来这次。
摆弄会儿,郎洋洋才掌握点镰刀诀窍,觉得热,就干脆脱外套弯腰加快进度。
清扫半个小时,总算是弄出片可以摆放东西地方。
爷爷奶奶坟墓并排在起,老人是前后三个月内走,而坟墓地址他们早就选好。
起身下山,庄硕包揽三分之二东西,稳稳当当拎着走在前面踩路。
“你怎过来?”郎洋洋问。
庄硕转头看他,“过来接妈。”
郎洋洋额头都是细密汗水,脸颊红扑扑急促喘气,连眼神都有点朦胧。
换做别人可能会想这小子搞这魅惑干什。
他自己带把镰刀过来,没等郎洋洋说话就弯腰猛干,他常年就跟土地打交道,做这些事情都很顺手。
每年家里也都回乡下祭祖,坟墓该怎打理他是清楚。
郎洋洋就收拾刚刚摆出来贡品,这些都要带回家去。
就十分钟,郎洋洋收拾完贡品,正捡垃圾时候庄硕就顶着满头大汗过来说:“都弄好,你看看,山神那里有颗灌木,看着长很多年,没砍,就修理下。”
“谢谢。”郎洋洋说。
——庄硕。
他怎来?
刚刚听二姑妈说,庄硕是去爸爸老家那边祭祖。
郎洋洋挥挥手,示意自己听到。
下面谢阿姨跟庄硕说两句,庄硕就走上来。
郎洋洋拿湿纸巾擦墓碑上照片。
“洋洋还记得爷爷奶奶样子吗?”二姑妈边点香边问。
“记得,那时候也不小。”
二姑妈手中摇晃,晃灭香上火焰,“都有点记不清,年纪大总忘事,得时不时拿出相册来看看。”
两人闲聊着摆好东西,点上香火,烧纸之后坐在坟前吃点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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