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你好好休息,明天再来看你。”庄硕说。
他站在门口,路灯在他后面,灯光打过来,让他脸隐没在黑暗里,但是宽阔肩膀是在灯光下,绵绵细雨打在肩头,湿片。
郎洋洋心里纠结,想又想,开口时候还是问:“你没有什想问吗?”
庄硕笑笑:“没有。”
郎洋洋也笑,高烧工作下午,嘴唇都有些开裂,笑时候嘴唇有些疼。
他说:“你还需要好好睡觉。”
郎洋洋笑着侧头看他:“谢谢你。”
车灯打开瞬间,发现长溪市春雨又落下来,雨不大,车载音响发出充满jazz风格和弦声。
混合着淅淅沥沥雨声,郎洋洋身体里紧绷弦也松下来,轻轻地靠着椅背。
正在播放歌是BobbyCaldwell《Idon\'twannaloseyourlove》。
郎洋洋这才注意到,庄硕外套直盖在自己身上,忙还给庄硕。
“不冷。”庄硕说。
郎洋洋很坚持,眼里愧疚都要涌出来,“怎可能不冷,你才穿这点。”
今天上山扫墓,庄硕就是件外套加件长袖T恤,这大半夜,郎洋洋穿三件都觉得冷,他怎可能不冷。
庄硕确实不怎冷,服役时候条件比这个差数都数不完,他身体强健,穿条裤衩就能在雪地里跑三千米。
抬眼看下头顶药水瓶,还剩下两瓶,郎洋洋闭上眼睛浅浅睡过去。
再醒来是因为察觉到有人动他手。
睁开眼睛看,是庄硕。
“醒?”庄硕说着,把个装着热水塑料瓶子垫在郎洋洋手下。
“想去买个热水袋,但是现在都关门没买到,就找个瓶子灌点热水。这样手有没有好点?”
“还是进来坐坐吧,……狗还没有溜呢。”
是啊,还没有遛狗。
庄硕听,自己得帮忙遛狗啊。
庄硕进家门,比上次来修燃气灶局促百倍,走在前面郎洋洋进屋子就脱掉外套,轻薄毛衣贴着肩背,庄硕
这是来自上个世纪歌,车子穿梭在老城区路上,半夜已经没有什车,只有细雨和曼妙jazz音乐。
还有各怀心事两个男人。
到家门口,庄硕犹豫着要进不进。
郎洋洋转身等他:“进来休息下吧,喝杯水也好。”
虽然两个都是男人,但是庄硕是打心底把郎洋洋当做追求对象来看待,既然如此,在还没有交往之前大半夜进对方家门就不太合适。
但是现下郎洋洋又愧疚又心疼看着自己,庄硕也是舔着黑红脸把外套穿上。
出门时候郎洋洋还踉跄下,庄硕开车送他回家。
打完三大瓶点滴,郎洋洋情况也没有好很多,坐在副驾驶摸自己额头和脖子。
“总感觉还是烫。”
庄硕启动车子,打开车载音乐列表随机播放首歌。
郎洋洋闷闷地嗯声。
右手触碰到热水瓶时候,郎洋洋思绪都动起来,他定定地看着庄硕。
“怎?”庄硕有些不好意思,在椅子上坐好。
郎洋洋终于笑下:“没什,谢谢你。”
两人不再说话,郎洋洋也睡不着,看着天花板等个半小时,点滴打完,两人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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