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庄爸庄妈很随和,说叫阿姨叔叔也可以,怎顺口怎来。
是在二姑妈被骗事件之后,两家人常常相聚,听着庄硕喊爸妈,郎洋洋也慢慢习惯。
他声音和动作都轻轻,但庄硕立马就醒,看向郎洋洋:“怎?上厕所吗?”
“爸妈来。”郎洋洋说。
庄妈庄爸走进来,拎着个大保温盒,还有切好水果。
躺太久背很痛,但是又不敢动,怕轻轻动下庄硕都会醒来。
因为庄硕手放在自己腿上。
郎洋洋静静地看着庄硕脸,前两天忙着项目事情,好不容易结束自己又半夜发烧。
向来活力十足庄硕此刻也脸憔悴。
郎洋洋心里爱他,感谢他,这样看着他脸,竟然觉得心里安稳很多。
郎洋洋没有说话,但是想法写在脸上,庄硕和二姑妈都看得出来。
二姑妈抿抿嘴:“先回去商量下,他们只知道他死在牢里,不知道具体是干什事,兴许知道就不想要。”
小城市人脉家族联系紧密,郎洋洋和庄硕上辈人刚好是从农村走到城市那批,对家乡故土依恋程度很高。
二姑妈回去。
“奶奶和堂叔年纪大,是念旧心软,但还是明事理,没事。”庄硕在床边板凳上坐下。
洋说。
只是发烧而已,手脚没有坏,郎洋洋伸手去拿勺子。
庄硕没有强求,帮他端着碗,让他自己吃点。
过会儿,郎洋洋粥还没有喝完,隔壁床来个新病人,是个七八岁小孩子,也发烧。
小孩哭闹着,不肯离开妈妈怀抱去床上躺着,爸爸妈妈好好哄着,你抱完抱。
庄妈念叨着:“怎这突然,庄硕跟们说时候们都
隔壁小孩应该是回家,病房里很安静,郎洋洋觉得脑袋松快些,但是身体还是很沉重,温度也没有降到正常温度。
就这样呆会儿,郎洋洋发现有人在病房门口往里探头。
是庄硕妈妈来。
郎洋洋轻轻招手:“妈。”
和庄硕结婚前两三个月,郎洋洋是不太等叫得出“妈妈”,从小也没有叫过,又是闪婚,时间很难适应。
大份粥郎洋洋只吃小半,庄硕把剩下打扫,收拾好饭盒。
郎洋洋嗯声,脑袋很重,像是无法负担这样复杂思考样,连眼神都是呆滞。
“好困。”
才个晚上庄硕下巴上就冒出青涩胡茬,他给郎洋洋掖好被子,“睡吧,在这儿陪着你,你手机也看着,有事跟你说,放心吧。”
郎洋洋昏昏沉沉睡半天,再醒来时候已经过十二点钟,点滴已经打完,庄硕趴在床边睡觉。
郎洋洋看会儿,想到自己这大时候,早就不敢这样哭,怕哭惹爷爷生气,怕他说你怎跟你爸样。
很快护士过来插针,小孩子安静下来,二姑妈电话也结束。
二姑妈走过来:“二,nai奶叫过去趟。”
郎洋洋点点头:“她们怎说?”
“老人家可能是还是守旧点,说人要落叶归根,又说爷爷有嘱咐,让们去把骨灰带回来。”二姑妈说完,叹口气,“再去说说,爷爷要是知道他儿子后来变成这样,估计也不会想再葬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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