鳌儿突然有种被老爷过河拆桥、当做弃子被背叛感,满脸震惊。
然而没有良心老爷已经伸手挤开他,太医也及时赶来,仔细给已经停止咳嗽、喷嚏康熙搭脉,报平安,甚至表示这番流泪发泄,使得圣上状态比平日还好些,郁结肝气有所疏通。
青阳眉开眼笑地去拿吸饱龙气小铃
“……”鳌拜像具没有灵魂傀儡样,平飘过去,确实挺心平气和。
这次,虽然没能成功怂恿老爷行刺康熙,但老爷已伤康熙甚多!
康熙也不知道自己是被阴魂近身,只觉心头悲痛时堵住胸口,呼吸都有些艰难,而且喉咙突然像被烟熏呛样发痒,不禁咳出来,同时又打起喷嚏。本还想憋回去男儿泪顿时失守,下流下来:“咳咳咳——阿嚏!阿嚏!咳——”
康熙心中又是熨帖、又是更加心疼地看到保成下冲过来,扶住他又是顺气又是擦拭,大皇子却明显晚步,只站在不远处大呼快叫太医:“你……咳咳!保成,你能想到——阿嚏!想到维护兄弟声誉,心追查真相,请命重查此案,朕——咳咳咳咳咳!朕甚为感动,此案重查,就由你负责——”
是。康熙控制不住地又咳又打喷嚏,泪水半是出于生理性刺激,半是出于情绪地濡湿面颊。
康熙自己刀自己,越刀心越痛,完全不知道他家保成流出只是虚假眼泪,甚至出来瞬就缩回去,比泡沫没得还快,最多就只是半刹花火……
青阳啧啧有声地摇头:“太可怜……”完全被蒙蔽啊,“鳌儿。”
“?”鳌拜还以为青阳同情康熙,要他也吹下康熙耳边风,浑身激灵,正准备拼死不从,就见青阳飘到康熙身边,将那受魂魄所执,就变得无法被活人瞧见法铃放在康熙头顶上方。
小铃铛悬空定在康熙头顶三寸距离,随着康熙动作,发出欢快脆响:“铃铃铃……铃铃铃……”
喜乐衬哀情,更衬得头顶法铃康熙越发凄惨。
他边毫不留情地狠狠刀着自己,边想,朕年岁也大,未来大清要靠谁呢?还是朕保成啊……
这边,康熙父子悲情,抱作团,俨然重症老父临终托付混乱场面,另边,鳌拜叉着腰在康熙身边狂笑:“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
对不起,铃铛实在是太破坏气氛。
“鳌儿,适可而止。”青阳投来谴责目光,“怎能以他人之悲,当做自己之喜呢?”
鳌拜:“哈——嘎?”
鳌拜:“……”你不是同情人家吗?!结果还是心只觊觎人家龙气!
康熙对自己头顶多个娇俏小铃铛全无所觉,兀自沉浸在自己硬找出来满地玻璃渣中,自己都有点受不,难得在说政事时候放缓语气,沙哑着声音出声维护:“太子何出此言?铁证如山,放在朕看也没有疏漏。”
小铃铛:铃铃铛,铃铃铛,铃儿响叮当。
鳌拜:“…………”
“鳌儿。”青阳仍然保持那个好同情表情,嘴里说却全然不是那回事儿,“又到给老爷分忧时候!受供奉阴魂带着香火气,生人接近就容易咳嗽、打喷嚏。给你做好加持,你心情平和地靠到圣上身边来,让法铃趁着他窍门失守,多蹭点龙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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