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他笃信道教,但对佛教也没
那些不成气候阴鬼闻铃声,便失去神智,行尸走肉般匍倒在地,佝偻着流泪,毫无半分斗志。唯有那尼姑鬼,有佛珠庇护,还能略微抵得住三清铃威力,但双美目也是盈盈含泪,生前种种酸楚郁事皆浮现在眼前。
鳌拜看观里闹起来,本来在菜地里装萝卜,此时探头看:“咦,这女子生得好生眼熟。”
刘元达将女鬼捉进观来,手掌之下神威深重,尼姑鬼挣脱不得:“你细看看?”
“啊!想起来。”鳌拜道,“这不是吴三桂那小子最爱侍妾,陈圆圆?当初大清能招安吴三桂,放清兵入关,还真有这女子几分薄面。却不知为何陈圆圆削发为尼,出家伴青灯?”
青阳收三清铃法力,陈圆圆也从不受控制哀凄中渐渐回神,但听鳌拜话,竟又激起番心胸激荡,眼泪重坠下来:“薄面?圆圆何德何能!”她幽怨地道,“贱命条,身不由己,不过因这几分姿色,便被卖来卖去。难道是自愿从吴三桂?你们倒将他说得那样儿女情长般,还什‘冲冠怒为红颜’,可笑。待年岁大,他还不是又宠幸其他年轻姑娘去?为不受欺负,只得躲去长伴青灯。谁又能知道,生在这时节,所求,不过是处安身之处罢。”
强占之,本就不该。
“也不知她是怎得到这佛珠,那法宝倒是真有些明堂。”张元伯沉吟,“小金贵,咱们帮这忙吧。”
这简直出乎青阳意料之外:“师兄果真善——”
张元伯:“会儿把鬼抓住,那佛珠你就拿去转卖给佛寺去,不到这个价不出手。”
青阳:“……”
陈圆圆做出副往事休提模样,收敛眼泪,冷冷道:“反正是看透,这世上,唯钱不负。这些年仗着鬼身,在秦淮看遍人事,也学不少经营窍门。可惜身为阴鬼,会也开不店,而且当初那十八匣珠宝,早被傻傻沉入秦淮河中,连个本金也没有。”
“什,你还有十八匣珠宝吗?”鳌拜已经搓起手来,他们观多穷啊,穷得他只能睡菜地。
张元伯:“那你这佛珠哪儿来?”
陈圆圆露出烦不胜烦表情:“和尚送,每月十五他便要来次秦淮,说要度入佛,还劝钱财乃是身外之物……呸!钱财怎是身外之物,要没钱,他老和尚不得光着身子给讲道?”
“诶!不可妄言,不可妄言。”青阳摆手制止。
那尼姑鬼只是不敢进观,又不是耳聋,接二连三听到嘲讽,气得身宽大僧袍迎风招展起来。也不管什能不能打过,她双袖挥,阴风振袖而出,如刀锋片片,狠狠砍向小小青福观,直跟随在她身后那些阴鬼们也都齐齐出动,呜哇诡叫着爬向青福观。
天边月逐渐赤红,小巷中渐次传来猫凄厉叫声,与孩童刺耳啼哭,胤禟个完全不笃信鬼神人,都被吓得忍不住挤到大香炉后面:“大哥,你往旁边去去。”
胤褆恨不能抱住大香炉:“九弟,原谅则个,大哥生得壮,自然占地方些……”
穆景远:“阿……三清在上,只是个番邦人,肉不定合口……”
青阳无语,转头举铃,三声清振,破开幽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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