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禟早在茶楼门口等着,此时看躬身上车胤褆面色不虞,也不多问,岔开话题玩笑道:“大哥你可算出来,再不来,九弟可要自己坐马车去酒楼。”
按他们原本想法,青阳来京,他们自然是去城门口迎接最有诚意。但这种待遇,也就在外邦王亲临时,才能有。他们也不好引人耳目,大张旗鼓地坏规矩,索性和大师约个酒楼,就是胤禟开,隐蔽性也强些。
到雅间时,太子早就抚着马鞭,等候良久:“现在才来,心可不诚。”
“太子殿下才是吧,不请自来。”胤褆本就因为明珠话不大开心,张嘴就怼回去,屁股在太子对面坐下。
胤礽冷哼声:“京城之中,与大师关系最亲近之人便是孤,大师要来,孤怎可不至?”
不是骂人,怎就这让他窝火呢,“老夫就是这般凶怎!”
分他香火,还不许他瞪瞪眼吗?!
青阳:“唉,獒儿,你大度点嘛,人家圆圆是女孩子,不在观里时候,你别欺负她啊!”
鳌拜:“?!!!”更窝火!!
她陈圆圆是女孩子,鳌中堂……鳌中堂是老头子,老爷爷难道就不值得点爱,点呵护吗!
要说和太子抬杠,胤褆可就来劲:“怎你就是大师最亲近人?大师可邀请过你与他抵足而眠?还帮大师搓过澡呢!”厚着脸皮撒个小谎,胤褆又伸出手来,“看看,看见没?大师担忧受阴鬼觊觎,还特地给画符箓,九弟当时就在边上!”
胤礽:“@#¥#@¥@#那又如何!”太子将马鞭敲长桌,“当初孤去青福观,大师还亲手给孤做斋菜呢!”
两人争输赢也不是天两天,啥啥都要比。话不投机半句多,兄弟俩顿时又开始唇枪舌战地吵起来,听得胤禟个头两个大,简直想捂耳朵。
胤禟看看门边放大箱银锭子,越发地郁闷:大哥和二哥倒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没事儿跑来凑热闹、吵架,却是提心吊胆,还要大出血,要不是正经查查不出什线索……
正丧气
“王爷!”
郡王府边茶楼中,胤褆正与个鬓发花白严肃男子对弈。棋下到半,那男子便不由地气苦道:“微臣劝您这些日子,您却还是心想去迎接那道士吗?先前王府塌陷亏,您还不记吗?满京多少人在等着看您笑话,您——”
“明珠,本王都说,这位大师不样,是有真才实学。”胤褆心早就不在棋盘上,如果不是纳兰明珠心为他,忠心耿耿,以他性子,早就掀棋盘走人,谁耐得下性子玩这种文人才爱玩意儿,“正好,你也看出本王心不在焉。这局就到此结束,本王得去迎接大师。”
说罢,胤褆起身要走,明珠阻拦不及,只能在胤褆身后噗通声跪下,老泪纵横:“王爷,大殿下!您野心呢,您壮志呢?明珠无用,先前被圣上罢黜,虽说是因噶尔丹之战官复原职,却也不再受重用。如今您在朝中势单力薄,索额图那老家伙,随时随地都在想着,怎从咱们身上咬下口肉啊!您……您怎能在这种时候,去偏信道士,本朝崇佛轻道,您却明知不可,偏冒大不韪!”
“……”胤褆停在原地,站片刻,大步迈出雅间,将明珠抛之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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