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礽伏在案前,提笔疾书,估计就是为这封信,才回宫便屏退左右,冠帽都没来得及换。
鳌拜不自觉地上前看,只见胤礽正写道:
【……凌普死后,内务府总管空缺悬而未定。孤没什想法,顺其自然,也提醒你声,孤这几日,已经自削用度,日后切出行倚仗、冠帽、用度,皆不可僭越圣上。】
胤礽写到这里,闭闭眼,而后又有些不稳地继续道:【索额图,莫
…………
“哼,说是让放开手脚去做,又不让伤人,最多就是迷下心窍。”陈圆圆撅着唇,抱怨青阳,“昨晚是把他们都吓尿裤子,但是东家,你知道人有多贪吗?今天早上起来,他们发现自个儿没事儿,居然又有小拨人聚在起,商量要跟太子告状!还好还是有明白人……哼,他们是真不把当鬼呀,不知道可是留耳朵在酒楼里。”
“……”青阳视线小心地避开缺只耳朵陈圆圆,紧盯信纸,“对……妹妹,这个习惯也不太好,能不能把耳朵随身携带……”
陈圆圆故意凑到青阳面前:“东家在写什呢?”
“……”青阳糊开作死妹妹,“告状,谁不会呢?来,獒儿,你最熟门熟路,把这信送给太子。”
银子呢……”
道熟悉又陌生女声在濒死挣扎众人耳边响起,不是他们那不管事掌柜又是谁?!
这个时候,他们才猛地从贪欲遮蔽下意识到,那位看起来美丽柔弱女掌柜,可是——鬼啊!是女鬼啊!是能在白日下自由行走鬼啊!
“妾好伤心啊呜呜呜……妾赚个钱容易吗……东家连个房都不给住……最近还惦记妾香火钱……”
管事:“…………”
反正胤礽也说过,想体验把阴鬼邮递,而且壮阳气符箓也给太子下过,鳌拜阴气也冲撞不太子。
“……”鳌拜极为谨慎地瞅着青阳,接过信,心里还在不停地琢磨:什叫“你最熟门熟路”?这臭道士说这话,是褒是贬?是不是又在嘲讽当初欺压太子,等回来又要扣香火!
带着沉重思想包袱,鳌拜捎着信,路向紫禁城而去。其实以他能在太子头上动土实力,如果没遇到青阳这样变态,哪儿都能横着走,仅半天功夫,便赶在入夜时分,从秦淮来到太子东宫,毓庆宫。
呆二十来年地方,鳌拜进东宫就跟回自己家样,大摇大摆地往太子书房走,进门傲然往里看,却是愣住。
胤礽还未换冠帽,显然是刚刚回宫,他衣袍颜色竟不再是明黄,而是太子本该使用杏黄色。东宫摆置也比从前削减大半,相比较以前几乎和康熙同等、甚至更加奢侈用度,简直称得上寒酸。
陈圆圆真切实意地吐槽完东家,才又回归主题:“妾给你们机会……嘘,别使劲儿……”
莹蓝深邃河水中,女鬼衣衫无限延伸,月色透过秦淮河水,引入刺痛眼帘,破碎成道道诡谲游走波澜蛇光:“你们说呀……告诉妾嘛……水里冷不冷呀……妾好想知道呢……慢慢沉入水底……百年后在河泥中腐烂……是什感觉……”
管事:“……!”
他,他是不是就要死,就为那点贪欲……
极端痛苦之中,管事陷入黑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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