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阳挺欣喜,不吝夸赞:“师祖,您这个确实好,能变大能缩小,太方便。”他把目光投向师兄们牌位,沉吟片刻,“那师兄们行吗?”
小厮:“啊!”
被拍个五体投地小厮又害怕又委屈,边爬起来,边寻思,未见得是自己刚刚表情不够恭敬啊?怎又挨打呢?
“不是,”青阳狂汗,“意外意外,放心哈,不会伤害你。”
小厮露出完全不相信,但也只能忍气吞声表情:“……哦。”
之前嚣张是彻底看不到,小厮老实地说:“您要两辆马车给您备好,就在巷外。”
时隔多年,青阳对亢家相关描述还印象深刻,全因在现代时师父曾接个单子,帮是位想要转型做导演影帝。
对方刚好在拍部山西晋商题材作品,因为又导又演精力有限,只选个不痛不痒配角,好巧不巧扮演是亢家发家人亢嗣鼎这个角色。为取材真实,整个剧组还去山西跑趟,结果材没取回来,倒是取来数百名怨鬼。
青阳那时候每天学习担子是很重,只能等师父回来告诉他:那影帝之所以被鬼缠上,是因为清朝时有年山西旱灾,百姓民不聊生,饿殍遍野,亢嗣鼎身为山西首富,富甲天下,不但没捐出半文钱,还以此天灾为筏子,借机夸耀亢家财力,极为自得地对外宣称,就算再大旱三年,他亢家依然有万旦粮食,金银百万。
青阳当时还小,呆愣愣跑去质问赵公明:“既然如此,师兄为什要保亢家富甲天下?”
赵公明是怎回来着,青阳依稀记得,似乎说是“人心叵测,保从来不是亢家。你看太平军烧平阳城后,亢家不就没?”
青阳点点头:“麻烦稍等,叮嘱下。”
从秦淮到山西,又是段漫长旅程,青阳对观里这群逐渐大胆到当面翘班老油条们叹着气说:“东家虽然不在,但也希望大家自觉考勤,不要老是迟到,最后还怪扣钱……”他边说,边回到观里,伸手去搬小金身,“拜拜你去搬五位灵——咦。”
金身可比小泥像大多,青阳本来准备自己抱小金身,让鳌拜带着阴兵抱五灵公牌位,哪知道手刚伸出去,半臂高金身就倏然缩小,变成方才精致玲珑小金吊坠儿,细长链子系过来。
某位边漫不经心地操纵着金链子,边思索:亢家,那不就是大把金银?
最后次试探吧,如果这小道士通过,那便在金身上展露真相。当然,为防止吓到小道士,也得循序渐进……
“……”青阳逐渐后悔,早知道当初问个清楚,现在直接抄个答案,多轻松。
“你们也甭围着,”青阳驱赶还想继续看热闹阴鬼们,“不上工?早迟到!”
陈圆圆被青阳手挥,吹得飘起,还不忘嘀咕:“奇怪啊,天尊怎没反应。”边说,陈圆圆还不忘大胆地抻长脖子,往金身方向看。
刚刚还给小东家揉眼睛,说什轻点重点呢,怎小东家被骂,天尊都不带帮忙出气?
——不是没反应,是还在体悟,青阳方才说“再轻点”是得多轻。直到听见陈圆圆嘀咕,某位才后知后觉,震怒地给殷勤跑进小巷,准备喊大师上马车小厮个延迟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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