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心感到委屈:“贫僧只是想关心下殿下。”
“不吧,看殿下是看着你退开。”青阳撑起伞,走到胤禛身边,“您就是四阿哥啊?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,之前九阿哥曾问讨符箓送您。”
胤禛几乎把早晨吃东西全吐出来,又干呕几下,才缓过来。
听到青阳话,他眼中霎时亮,像抓救命稻草样死死抓住青阳:“就是你救吗,大师?快,替将这阴魂不散和尚驱赶,这家伙定是邪祟!”
“?”青阳缓缓回头看绝心眼,“不啊,那就是个和尚。殿下,他怎你,为什说他是邪祟?”
他没久停,看张廷玉撑伞确实辛苦,那细胳膊都在抖,赶紧匆匆迈步,走进府中。
张鹏翮就等在门口:“殿下往这儿走,这是中厅。还有三人臣想斗胆引荐给您,正是这三位,这几天帮忙修堤,还筹集到笔银两,缓燃眉之急。”
胤禛跟在张鹏翮身后,沉声说道:“皇阿玛相信你,你举荐人,也相——哕!!”
这门刚跨进去半只脚啊,胤禛就瞧见里头等着人,其中有个转过脸来,冲他露出惊喜眼神。
灰僧袍,光脑壳,慈眉善目,手捻佛珠。
挂在脸上微笑顿卡。
……不会吧,张廷玉垂死挣扎地想,虽然这话听起来像是“家发生个事儿,想和你唠唠”开场白,但这可是向稳重四阿哥,不会跟他讲家事。
胤禛在心里组织语言,缓缓道:“他阿玛……知道他向信佛,便四下里造访名寺,想将他送进庙中深修。但其实,他已经不那信佛,这种情况,他应该怎告诉他阿玛呢?”
“……”张廷玉脸上笑容寸寸破裂,眼神不由自主地往四阿哥如今空空如也手腕上落,随后慢慢地、丧失生志地低下头。
为什,他只是想当个专业打工人而已,每天专心工作,定点下班那种,苍天为什要这样对他!!
胤禛抓着青阳,仿佛吃定心丸样,终于能勇敢直视绝心,字句地指认道:“就是这邪祟,在菩萨顶缠住,往后十日,天天入梦中,害受风寒,差点患上痨病!”
胤禛:“——哕——”
绝心吓跳,赶紧上前:“殿下是不是受寒——”
“哕,哕——”胤禛几乎呕出节奏,使劲抬起手,做个“别靠近”拒绝姿势,另手捂着胃,猛地往后大退几步,退进雨里。
绝心当然更急:“殿下怎可以淋——哎!”
青阳提溜着还想上前绝心后领,把人往后拽:“没看人家被你吓到吗,你往后站站,把脸背过去!”
…………
都说春雨连绵,但这场雨下太久,也太广,宛如张廷玉内心……
胤禛率领队伍从京都直到开封,非但没见到晴天,雨甚至还愈发大。到开封,堪称滂沱,就像有人拿着盆从天上盆盆地浇水样。
“殿下,张大人已经在府里等着。”张廷玉撑着伞,将胤禛接下来,明明是面对面,却几乎是喊着说,“这就是您后面段时间要住临时府邸,有什短缺,告诉臣知晓,臣与张大人说。”
雨砸在各处,发出聒噪声音,胤禛从马车上下来,看着雨幕,恍然间只觉这世间只剩这雨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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