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睺:都是这破衣裳拖累。
千重纱:????????
“卧槽!”
青阳大早起来,给枕边罗睺吓大跳,整个人猛地弹起来,在床上跪。
即便是来到青福观这些日子,罗睺也没睡过,哪天晚上不是蹲屋顶,难得在床上躺晚,有些怀念舒适:“再睡会。”
他打个哈欠,将手上小金坠儿搁在床头,缩到床上去,睡眼蒙蒙看着罗睺,还伸出手拉拉罗睺袍角,把人拉到自己床边。
“……”罗睺突然完全没有触景生情心思。
小道士睡前散发髻,现在发丝蓬松柔软垂在单薄身体边,衬得整个人都好像娇小圈,就是特乖,特让人想捏捏他脸。
“哦……想起来,”青阳又打个哈欠,眼睛含泪,拽起被子往里缩缩,“三十年为世,十二世为运,三十运为会,会元等万零八百年。”
倚着床,青阳就垂着脑袋睡着。罗睺忍不住想,这狗屁天道真是全无道理,将他个邪神变成如今模样,又在他濒临崩溃之际,送这个小家伙来。
俩人怎还没个开窍?瞅着这局势,魔祖应该先吧。”
“算吧,魔祖没有那方面脑子。”
手工艺,越是微小、精细,越是耗费精力。青阳连续挑几天夜灯,最终还是选择缓缓再修仙,再熬他快立地成鬼。
罗睺穿墙而入,进寮房架势颇为光明正大:“早叫你闭门谢客几天,你不听,非要大晚上熬着。”
青阳眼睛都泛红:“这不是怕吗?万哪天没开门,有病人投医无路,那可是条命。有能力话,多救条是条。”
青阳都要裂,跪在床上
青阳刚来那会儿,罗睺绷不住数万会元来压抑本性,说是来监督,实际是想抓到这外来客马脚,顺藤摸瓜。
他不能毁自己世界,难道还不能钻去其他世界掀他个天翻地覆?偏偏这小道士,怎就那会撒娇,怎就那贴心,就像只点点小卷毛猫,蹭在他脚边,时不时咪咪叫着拿肉垫扒拉下他裤角,叼着各种好东西颠颠儿地跑来送给他。他想把猫踢开,又有点怕踹伤,倒是越纵容,越让这猫挤近他身边,养着养着,其他念头都不知何时打消。
罗睺起身想走来着,却发现猫爪子正扒拉着他衣角,拽得还蛮紧。
月色透过纱窗,落入室内。道纯黑身影,悄无声息地倾向床边,将睡得像头小死猪似青阳放躺下来,自己也合衣睡在旁边。
嗯……弟子偶尔撒个娇,师尊陪个睡还是挺正常吧。罗睺理所当然地想,仿佛完全忘他衣裳是由世间至阴所化,完全可以化实为虚,轻松走开。
“早个数会元,你要跟说这话,那非打死你不可。”罗睺不知道为何,突然有些触景生情,“那时候本尊可是天上地下第大杀神,现在……”
罗睺神情有些复杂难明。
要说天道没有支配他们,确实他和鸿钧都是清醒,但要说他们全然自由,那也不定。至少,未执掌大道时罗睺,绝不会做什惩恶扬善事。
想到这儿,罗睺不禁想要嗤笑。
青阳揉着眼睛站起来,呆头鹅样摇摇摆摆走到床边,乖巧坐下,投来茫然眼神:“会元是什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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