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儿子踹康熙,被触动得几乎说不出话,只道不行,路颠簸,万有闪失。
胤礽轻飘飘地往卧寝外看眼:“那就带几个太医去,也好借机让他们跟大师学学医术……”
呵,听说皇太后真将本要捐金身银两,赏给御药房充作未来月俸。这随行这十几个太医里,有踏实本分,也有溜须拍马不安分,拿银子转头便偷偷参加后宫太监、
他都在想,这该不会又是替他受过吧?
胤礽看着康熙疼惜表情,微微愣神,但还没来得及生出后悔和歉疚,康熙曾经那些防备、警告、冷酷眼神,全又纷纷翻上心头。
“……”胤礽心立即冷硬下来。
天家无父子,但凡他还是太子日,皇阿玛都不可能放下防备。
曾经,胤礽认为皇位是人所能企及最高处,为此忍受什都值得,但在看过黄河上方那记劈斩天河剑芒之后,他突然明白,何为坐井观天。
到底谁陪谁啊,可以拒绝吗?
“这棕扇也送来,不是中暑,太子到底得什病?”
热河行宫中,康熙站在太子寝宫里叱问太医:“上次温宪中暑,你们无能为力也就罢。现在让你们给太子诊脉,你们连病名都说不出个所以然?”
太医们战战兢兢:“太子是三天前突然发病,说自己头晕、眼花,瞧不清楚东西,而且反胃想吐,什食物也吃不进去。臣等无能,除气血不足,并未能查出其他病根,或、或许,就如同太子从娘胎里带出偏头痛般,这……过几天,自然就好。”
“荒唐!”康熙气得将手边茶盏下砸,“你们——”
跃出这井口,自有这自在天地,他何必折磨自己,争这时帝冕?登上仙台,未来即便朝代更改,他与天地同寿,哪朝天子不得对他祭拜!
天子以仁治天下,终究仍有力不能及之处,他却可以法剑护苍生,来去随心,岂不比做那受困于紫禁城中天子更加畅快!
胤礽时想得有些激动,身上又发出点汗来,脸上也浮现出几分病态酡红,倒显得戏更真:“太医有说法吗?他们到底能不能治好儿臣?”
康熙哪里知道胤礽在想什,也知道诊不出就是诊不出,再逼问也没有用处,咬牙:“朕派人去请大师。”
“皇阿玛,”胤礽就等着康熙说这句,立马接道,“您不是直想招揽大师?总请大师来,似乎颇无诚意。儿臣不才,愿搏把,这次养病,就送儿子去青福观吧,儿臣也好趁机在那里多待几日,争取让大师回心转意。”
“圣上,”宫女从内间转出来,小声说,“殿下醒。”
“嗯?可说要吃什?”康熙当即起身,往内间走,看着床上气息奄奄胤礽面露心疼,“保成,你可算醒。”
“皇阿玛……”胤礽副虚弱样子,脸色惨白,嘴唇干裂,无力得双手微颤。
他常年偏头痛,宫里太医都诊不出个所以然,这次装病,胤礽是吃准曾经有过这样情况,才大胆为之。其实他什病都没有,最多就是三天没吃饭,几乎滴水未沾,实在饿得、也渴得慌:“,是怎?”
康熙轻轻摸下胤礽额头,蹭到满脑门子冷汗,额头也是冰,肯定不会是受寒:“……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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