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翎冲父亲眨眨眼睛。“怎可能让自己受委屈!”
两人正说着话,个外表成熟,眼里却十分纯真女人从楼梯上走下来。
“宝贝早~”
父女两个异口同声回道:“早!”
“……”
不知是上天馈赠,还是补偿。
纪翎即便彻夜不眠,也不会在眼周留下乌青印子。除医生,没人知道她有这严重失眠。
她不想父母太过内疚。
纪翎下楼时候,纪谨仁正在看财经周刊。哪怕纸媒逐渐没落,对于习惯油墨印刷人来说,电子阅读体验还是略逊筹。
“爸爸。”纪翎绽出个粲笑。
她抬起手,想去抓那细碎光。
抿抿唇角,又将手收回来。
晨光熹微。
阳光透过窗外树叶,洒进落地窗。
墨绿色绒布休闲椅上,斜倚着个身着轻软家居服少女。
纪翎眼带血色,紧紧捂住口鼻,无法呼吸。脸涨得通红。
忽然间,想起之前莫璟羽给她那条披肩。
纪翎从床上爬起来,跌跌撞撞地去到衣帽间,从衣柜里将那条披肩扯出来,捂在鼻子上。
果然,是香。
纪翎无力地滑坐在地上,眼里没有任何欣喜。
前夜。
夜幕三更,繁星漫天。
微风吹拂,纪家花园里灌木丛轻轻晃动,沙沙作响。
坐落在花园后方宅邸宛若个庞大艺术品。
所有人都睡得熟。
纪翎干笑着问道:“妈妈,你是在叫还是在叫爸爸?”
顿顿,“是不是影响你们夫妻情趣?”
“当然是在叫宝贝女儿!”女人坐下来,非常自然地倒进纪谨仁怀里。
纪妈妈是苏家小女儿,名叫苏阮。人如其名,又苏又软。在家是掌上明珠,嫁到纪家,又被丈夫宠着,是货真价值“傻白甜”个。但能让纪谨仁这样男人几十年态度如,是不是真傻白甜,谁又知道呢?
纪
纪谨仁放下手中刊物,眼里满是慈爱光芒。“睡得怎样?”
“嗯。”纪翎面上没有任何破绽,“挺好。”
纪谨仁:“上班生活还适应吗?”
“挺适应,不过老板可能不太适应。”纪翎嘴角又翘高几分,“这样员工,应该很让人头疼吧。”
“纪家女儿,不需要委屈自己。”纪谨仁眼里略有深意,“倒是她捡到宝。”
是夜未眠纪翎。
她已经习惯猝然惊醒,静待天明,神色并不见痛苦。
纪翎起身,伸个懒腰,与刚起床大小姐别无二致。
刷牙,洁面,穿戴齐整。
叫佣人送来早餐。
她枯坐很久。起身后,将那条披肩锁起来,钥匙丢出窗外。
纪翎回到床上,尝试着闭眼,却怎都做不到。
她看眼时间,凌晨点。
还有四个小时天才亮啊。
纪翎仰面躺着,天花板上水晶灯有些刺眼。
唯有间屋子亮起夜灯,痛苦重喘声在夜里格外刺耳。
纪翎额前发丝黏黏腻腻地粘在脸上,全身是汗,手脚却是冰凉。
她靠在床头,双腿蜷起,左手紧紧握住脚腕。
纪翎眼睛直直望着对面空无物墙面,瞳孔没有焦点。无意识地用舌尖浸润着干涩嘴唇,不住吞咽口水。
房间里腐臭味愈渐浓郁,仿若下刻就会从哪里爬出蛆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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