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怔愣片刻,柔声道:“不走,去换点冰块就回来。”
殷如离面色绯红,手上力道加重,“你不要走。”声音里染丝哭腔。
莫云杉眼泪簌簌落下来,没有任何预兆。
为什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这种东西呢?
如果早知道会有今天,她定早点放弃年少时固执放不下所谓尊严。
当晚。
因着淋雨关系,殷如离发高烧。
莫云杉想送殷如离去医院,对方却跟个孩子样,死活不去。
莫云杉记得,殷如离很怕打针,怕到看见针头就脸色发白,手脚冰凉。大学时候,学校统打预防针,殷如离每次都要将脸埋在她怀里,怕得不行。就跟护士要砍她手样。
好像已经过去很久。
殷如离起初没反应过来莫云杉让她“享受”什。
直到……玻璃上映出个人影,伴有哗哗水声,是场“视听盛宴”。
坐在这个位置,确是种享受。
莫云杉出来后,盈盈娜娜地走到殷如离面前,坐下来。
莫云杉正对着殷如离,勾住她脖子,问道:“还满意吗?”
颌绷紧,低垂着眼眸道:“你……和……”几个人玩过刺激?
她想知道这个问题答案,却是没办法问出口。
十年,不是十天也不是十个月。她已经离莫云杉生活太远。
莫云杉看到殷如离表情,就知道她想问什。
莫云杉红唇贴上殷如离耳朵,说道:“狐狸精,除你,对别人提不起点兴趣。连自给自足都没有过。承认这种事确是你做得最好,望尘莫及。”
莫云杉蹲下来,抚着殷如离发烫脸,道:“大学时候是被你套路,稀里糊涂进你狐狸窝。现在,换来套路你,好不好?”
眸中深情缱绻,星光点点。
殷如离脸上表情恢复平静,手也慢慢落下去。
莫云杉起身,去厨房换冰块。
人出去后,方才还神志不清殷如离唇角弯出个笑。
可是那时候幕幕,还留在脑海里,很清晰。
莫云杉把殷如离送回家,扶着她躺到床上。用最原始物理降温法,拿毛巾包冰块给她擦脸。
擦会儿,莫云杉感觉到冰块开始往下滴水,便起身要去换新。
不知是不是因为感觉到旁边人要离开,殷如离把抓住莫云杉手腕,眉头紧皱,迷迷糊糊道:“不要走,不要。”
莫云杉心上被小锤子敲下,很麻。
殷如离没有说话,用行动回答莫云杉问题。
室内温度渐高。
白色焰火绽放。
……
*
殷如离喉咙滚下,后退半步道:“去洗澡吧。”
莫云杉用只手勾住浴巾边,将殷如离勾进卧室,按在正对着磨砂玻璃浴室软椅上坐下。
莫云杉捧着殷如离下颌,在她唇上印下。
“好好享受。”
说完,走进浴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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