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笑,点都不。”她说
“清秋,你这哄法可不怎样。”温轻寒静静看着时清秋,忽然笑,仿若冰湖上有细小裂缝,阳光得以渗透。
她抬手去将拂到耳际碎发撩到耳后,微微低头咬小口膨胀糖丝,薄而优美唇又抿起,慢慢地咀嚼起来。
“轻寒,好吃?”时清秋以为这是温轻寒这多年来第次吃棉花糖,这次还是受自己推荐,自然要问个吃后感。
“勉强好吃。”温轻寒音色似是含淡淡嫌弃。
“你能不能说点好听?”时清秋没好气瞪她眼,转回头自己吃起来,不再管温轻寒。
样呢?现在终究是没有这样人。
时清秋脚步逐渐慢下来,在长长石凳前停住。
有时候你真已经没有多喜爱某个人,甚至连她样貌都记不清,可是当生活中些与她相关细节经过时,你还是会想起她。
“吃就好好吃,想什这入神?”温轻寒也停下脚步,转身面对时清秋,眉间蹙起浅浅褶皱,又说道:“也不怕消化不良。”
她看着时清秋,眼中关切藏在冷漠之后,那洞察切然也逐渐隐没,音乐喷泉那边灯光投在温轻寒身上,使得她清瘦出尘身姿染上尘世色彩。
“清秋,你为什喜欢吃棉花糖?就因为甜?”温轻寒没介意,她两手相扣放在腿上,右手拇指指腹摩挲着左手拇指指甲盖。
刚咬下嘴糖丝时清秋忽然停动作,不久又缓慢咬动起来,糖丝清甜味道自唇齿间蔓延,经过咽喉,滑入喉管那瞬间似乎拐个弯,甜入心扉。
“你记得小时候很爱哭?”时清秋空着另只手随意地搭在腿上,她转头去看温轻寒那几乎时刻都保持着漠然脸,眸中陷入追忆,“那个时候爸妈用很多方法来哄,可是只喜欢这个,大概真是因为它很甜,每当心情不好时候就吃它,它会甜得让想不起来要继续哭。轻寒,是不是很好笑?”
时清秋说完,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,这个理由很好笑吧,居然有人会因为吃东西而忘记伤心难过。
温轻寒摇摇头,在时清秋看不到黑暗中抬起手,指尖有些颤,似乎在做某个艰难决定,只是顷刻之后她便握住时清秋没有拿着棉花糖那只手。她唇角轻浅上扬着,专注而认真地看着时清秋。
时清秋从恍惚中出来,眼望见温轻寒面无表情脸,再看她身上五彩斑斓光斑,不禁笑出声,忙拉住她手往旁边走两步,坐到石凳上。
“只是在想该怎哄你吃口,还从来没有试过去哄人吃东西呢。”时清秋咬口棉花糖,膨胀糖丝在她咀嚼下融成软软糖块,她瞥温轻寒眼,伸手把棉花糖递过去,“轻寒,你吃口吧,很好吃。”
吃棉花糖这件事定是国民女神时清秋做过最幼稚件事情,只要是跟棉花糖扯上关系,她从提起那刻就不再像个成熟稳重成年人。
即便她表情还是如平常般温和,她双眸依旧睿智清明,但伸手递去棉花糖动作和嘴里还嚼着棉花糖模样,实在跟往时人前国民女神形象有很大区别。
可这切在温轻寒眼里,依旧美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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