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孩点头:“对,们老师也是这样。”
温轻寒摇摇头,她手捧着那本《呐喊》,拇指在烫金书名上摩挲,长而卷曲睫毛微微颤动,夕阳光落在她身上,淡然气息仿佛看透尘事智者。
“可是有次那个学生顶撞他,而且狂妄极,扬言要拆所有学生书桌时,班主任往他头上拍巴掌。”温轻寒说完,转头去看男孩,“那个学生没有受伤,而且他父母也同意老师做法,觉得孩子做错事就该教训。可是后来,他开始变得闷闷不乐,有人抬起手他就下意识地躲开,看起来变得听话许多。”
男孩看着温轻寒,眼睛眨不眨,刚才沉默时丝哀伤消失,取而代之是对温轻寒说这件事情疑惑。他直睁得眼睛发酸,才反应过来眨眨眼,问道:“这是为什?”
温轻寒把手上书本扉页打开,看着夕阳投下光束在书上,她心境片平静,“因为他害怕,所有人都认为他遭遇并不是什坏事,即使有少部分人觉得不应该那样做,那也无济于事。因为那个学生父母都没有意见,所以逐渐演变成这个样子。”
第二天,那个男孩有些闷闷不乐样子,就连给温轻寒和时清秋带饭菜来时都很是沉默。可这模样却又不似昨天那样明显发怒,并且除送饭跟收回碗筷就没有再多靠近门口步,这让温轻寒疑惑同时又无从着手。
晚饭后,她将碗递出去给那个男孩,正打算开口,却见男孩将碗放在边,面对着温轻寒低着头不言不语。
他应该是想要说些什,温轻寒心中暗忖。她把椅子挪到门边坐下来,扭头去看他,也不直说,而是慢悠悠地说道:“其实这个比赛输赢对来说并没有这重要,你来这里肯定是有奖励,坚持到最后天就好。”
时清秋话再度回响在她耳旁,有些遥远,温轻寒浅浅地牵起唇角,已经快两天没有见到时清秋,不知道她那边有没有书可以解闷。
男孩还是穿着件长袖,放在身前两只手拇指和食指搅在起,他沉默着坐到昨天跟温轻寒说话时坐地方。
男孩吸吸鼻子,伸手去抓住铁栅栏根铁杆。温轻寒话就像小钉子样,起初根本察觉不到它尖利,直到所有钉子并就位,疼痛从微小转至令人
温轻寒走去拿来本书,那是本小说集,鲁迅《呐喊》,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住在这里哪个学生落下。这本小说集温轻寒是买过,就在十几年前初中时期,昨天翻开时她才发觉自己几乎已经记不得这本书里多少内容。
“以前上学时候,在班上有个同学不听课,而且很不听话。作业不做,顶撞老师,值日也不做,还经常让班干部出糗,每个人都对他恨得牙痒痒,恨不得班上没有这个人。”
温轻寒顿顿,问外面男孩:“如果你在,你也会觉得他很讨厌,对不对?”
男孩愣下,转头看她,然后慢慢点头,“对。”
温轻寒继续说:“那个时候们班主任是个很好老师,他会陪着们起去操场打球,也会给每个遇到难题同学单独讲题,很耐心地讲到们明白为止。”她又停顿下,问道:“你也会觉得他是个好老师,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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