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他们两个假结婚。
“你这毛病越来越严重。”李璇道。
唐槐抽出支烟,也不点着,就放在
许遥掰着手指头,“大院里哥哥姐姐都说爸爸也去世,”他瞟眼唐槐,“可是他就在这里啊。”
“不是你爸爸。”唐槐冷冷道。
庄小多用手肘碰下唐槐,示意他别刺激小孩。
许遥撅着嘴忍耐片刻,哇声哭出来,顿时车里手忙脚乱。
“别哭别哭,他跟你开玩笑呢。”庄小多连忙扯纸巾给许遥擦眼泪断断续续哭好久,公孙赫在高速服务区停下来。
唐槐不是老师最喜欢个,却是最信任个。
对待唐槐也更加严厉,他总觉得唐槐可以更好,希望他能更通人情世故,走得更远。
庄小多慢慢靠近他,两个胳膊贴着胳膊,庄小多要拉他手,却被唐槐轻轻避开。
庄小多只好乖乖坐着,唐槐对他很好,可是他总觉差点什。
庄小多旁边坐着许遥,睡半路程才醒过来,嘟囔着要喝水,李璇从副驾驶递过来个保温杯,庄小多喂他喝。
他握上去,这只手干燥有力。
李璇早听公孙赫说唐槐和庄小多事情,她来找唐槐也不是因为孩子需要爸爸。
当初唐槐愿意和她假结婚,让她生下许遥,已经是十分感激。
在场都是信得过人,李璇也不拐弯抹角,她转眼看向唐槐:“老师病,没有多少时间,你去看看他。”
唐槐眼神震,有些不敢相信。
公孙赫走过来,拉开小孩,“宝贝,这不是你爸。”他指着唐槐说,“这才是你爸。”
庄小多补充:“继父。”
个四岁小孩哪懂这些,想也不想就转头抱住庄小多大腿。
“喜欢这个,要他当爸爸。”
李璇终于看够好戏,叫声:“许遥,过来。”
“唐槐,你跟来下。”
李璇语气不怒自威,又转换语气对庄小多说:“麻烦你帮照顾下许遥。”
庄小多点头。
两个挺拔背影往远处空地上走去。
他们曾是上下级关系,李璇官职直是比唐槐高,尽管后来唐槐下属老许和李璇谈恋爱,他在李璇面前仍是客气样子。
小孩儿安静缓会,开始和庄小多聊天。
“你有孩子吗?”
庄小多说没有。
“你有爸爸吗?”
庄小多说有,但是去世。
“什病?什时候事?”
“上个月刚查出来,肝癌晚期。”
庄小多抬眼,肝癌,他父亲也是肝癌,治愈率几乎为0,查出来就是晚期。
路上,唐槐都沉默不语,双手抱胸姿势透出阴郁气质,只偶尔能从他颤抖睫毛上看出此时脆弱。
李璇口中老师,是军校老师,那批特种兵都是他带出来,从154个人到19个人,精挑细选选出只全能作战队伍。
小男孩屁颠屁颠跑过去,乖乖站在李璇身边。
庄小多扯出个苦笑,看看在座人,开始脑补这些人之间故事。
唐槐退伍后销声匿迹,跑去茶亭村种地,因为回医院复查泄露地址,公孙赫找上门来,李璇知道后带着儿子找上门来,孩子不能没有爸爸啊。
“小多,你好。”
庄小多回过神来,李璇已经站在他面前,伸出只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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