吹风机声音呼呼直响,唐槐好像听到庄小多说句什,但是又听不清,低头凑到他耳边问:“你说什?”
耳鬓厮磨亲密感让庄小多心里委屈迸发,豆大泪珠滚落。
“说生气!”
唐槐关吹风机,抓住庄小多肩膀把他转过来面向自己,轻轻举,把庄小多举到洗手台上坐着,仰头看庄小多。
轻声道:“因为今天对你发脾气?”
就近找个酒店住下,庄小多晚上都心事重重。
洗完澡出来,额角上竟然还有没冲干净泡沫。
“小多。”唐槐从床上起来,轻声叫他。
庄小多嗯声,微微笑。
唐槐摇头,无奈叹口气,看着他那心事藏不住迷糊老婆,拉着他去卫生间冲洗干净。
其中有个人是唐槐,而另个,想必就是雪涛。
老师从书架上拿下本书,“孩子,爸这两年也去解很多,想通,你要是喜欢,爸都支持你。”
他手里拿是李银河《同性恋亚文化》。
庄小多脑海里似乎有故事雏形,唐槐之所以对四年前事故无法释怀,除对战友愧疚,还有对老师愧疚,甚至,还有对恋人愧疚。
他鼻头发酸,忍不住吸下。
钢笔,上前拉庄小多手说:“任务结束?没吃什苦吧,好,好,白白嫩嫩,和以前样。”
无人说话,庄小多料想应该也是老师学生之类,出去执行任务。
他立刻灿烂笑,“嗯!回来看你,老师。”
老师听,两眼通红,双手颤抖得厉害。
李璇赶紧把老师扶到椅子上坐在,刚坐下又站起来,拿起手边拐杖,边往外走边说:“你们去客厅坐,叫李婶做饭吃,雪涛,来,去看你房间,爸每个星期都收拾呢。”
“累吗?”唐槐拿毛巾帮庄小多擦头发。
庄小多瓮声瓮气说:“嗯。”
“给你吹头发。”
唐槐给吹风机插上电,调到合适温度,轻柔扒拉庄小多细软头发,点点吹干。
镜子里庄小多耷拉着眼皮,逃避唐槐视线。
老师只这样走会,说几句话,就很是疲倦,保姆进来叫他去吃药休息。
老师不愿去,独自生会闷气,抬头看到庄小多,眉头紧蹙,拿拐杖指着庄小多厉声说:“你在这里做什!?不准进儿子房间,出去!”
唐槐从门口闪身露头,招招手示意庄小多先出来。
晚饭只有他们行人,老师并未出席,保姆说他已经睡下。
除公孙赫和许遥偶尔说两句,席间安静得只剩碗筷相碰声音。
庄小多诧异,用眼神向其他人求助,公孙赫轻声说:“雪涛是老师儿子,也是们战友,四年前牺牲。”
庄小多扶着老师进个房间,里面装修和整个房子都格格不入,是明显北欧风格,而家里其他地方都是传统中式。
老师进来看到书桌上百合有些枯萎,忙走过去,唉声叹气道:“这两天昏昏沉沉,忘换水,明天早就去给你买新鲜。”
房间布置很简洁,家居也很是新颖现代,没有丝军旅元素,更像个高品质白领房间。
庄小多在书桌上看到个相框,里面是两个穿着军装,意气风发男孩子,看着不过二十出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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