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板上鲫鱼用力蹦跶下,唐槐放下举着刀手,把鱼放回桶里
唐槐突然觉得,这俩人也是够有意思,吵架打架,但是不离婚,出事儿还要起扛,爱得够恶心,只是又残害个小孩。
民警取完证,叫上现场人去录口供,送严文祥去医院鉴定伤。
折腾到天快黑才回家,原来严三在那次扎胎事件后,厂里要求他赔偿,他拒不认罪和别人起冲突,本来就因为地头蛇□□在厂里没什人缘,这下直接被开除,还欠厂里笔钱。
在家里蹲几天,听人说严文祥去养猪场干活,他不敢惹唐槐,但是不把严文祥看在眼里,去找严文祥借钱,不给就把他有艾滋这件事说出去。
严文祥根本没有携带病毒,没搭理他,严三就憋着坏水,溜进养猪厂把发酵床砸,以为这样唐槐和庄小多也算损失笔钱,还会把严文祥开除。
卢雁颤抖着转向唐槐,只眨眼睛秒,眼泪滚下来。
“妈妈……以前也这样。”
“没事,来。”唐槐把卢雁搂进怀里,“不怕,你跟哥哥说是怎回事。”
卢雁抽抽搭搭说:“爸爸喝醉,经常打妈妈,她呜呜,她头上流好多血,衣服都是红。”
唐槐呼吸滞,掰着卢雁肩膀让她后退,看着她眼睛:“他打过你吗?”
场面很乱,所有人焦点都聚集在严三身上。
只有卢雁站在人群边缘,面无表情看着严文祥。
严文祥因为失血嘴唇发白,手捂着肩颈处坐在地上,他原本低着头,不理会严三辱骂也不理会警察询问。
直到在人群中撇到不远处卢雁,小女孩衣服裤子蹭许多土,下颌微微收着,双长眼留白过多,直直看着自己。
她好像在害怕。
然而发酵床是承包出去,这损失落不到唐槐和庄小多身上,严文祥拦严三时候被推倒在地,刚好撞上钉耙,肩颈处被撕个大口子。
这次严三是真要进去。
唐槐刚准备收拾从镇上买回来鱼,打算给小孩做个红烧,庄小多端着电饭锅内胆跑进来。
“没米。”
淘米煮饭基本都是庄小多在做,这几天忙得上窜下跳根本没注意到已经吃完。
卢雁摇头,唐槐松口气。
“爸爸喝醉好可怕,他会打人,砸东西,有次还把吊灯打碎,掉好多碎片。”卢雁扯开衣领:“这就是被那次被碎片划。”
小女孩娇嫩皮肤上,条约2cm暗红色伤疤,看起来时间没超过年。
几番追问后才知道,卢雁5岁之前家庭氛围都很好,突然有次父母吵架,父亲拉着卢雁去做亲子鉴定,鉴定结果为无血缘关系,虽然平日里还像以往,但是自那以后父亲便经常喝酒,偶有争执还会和母亲动手。
不用想也知道,唐槐母亲这个人是不会想着吵架打架要避着孩子。
严文祥朝她挥挥手,干涩唇角向上扬起,挤出个微笑。
但他这幅样子实在是难以安抚到卢雁,他太瘦,脸部凹陷,带着半干血迹,除那双眼睛,全身上下似乎再也没有干净地方。
庄小多忙着和严三对线,唐槐注意到卢雁。
他走过去在卢雁身后蹲下,顺着她视线看过去,发现是在看严文祥。
唐槐牵住卢雁手:“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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