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留下来,可以和你辈子吗?”
“辈子太长,只要朝夕。”
江若景喉间涩,她激情是真,她绝情也是真。
“逾,你知不知道,辜负你,和你伤害,是两个人?”
江若景眼中闪,心里重燃希望。
明逾看在眼里,继续慢慢说道:“希望你不要稀里糊涂地打发自己,不要非此即彼,搞清楚自己究竟还能不能接受男人,如果能,还是不是那个男孩子,这些都是需要你自己考虑清楚,没有人能够帮你。如果说你可以收心和他过日子,你们也相恋几年,虽然异国异地,但感情基础是有,你选他,就不要再想其他可能,他是无辜。若你没法再和男人在起,国内还是很保守,同性这条路不好走,你得再想想要不要回国,想想在哪里更容易遇到个能相伴你终生人,要知道,遇到个人不难,相守下去却是问题,干扰因素太多。”
江若景像掉进水里浮标,跟着她话里意思浮浮沉沉。她脑袋只在分析件事:明逾要不要和自己在起?
“你想和分开,是吗?”分析到最后,她就问出这句。
“说这多,都已经是跳出你和小关系而谈大人生。直以来都告诉你,只是个旁观者,不是参与者。”
切齿。
江若景只知自己此刻是幸福,下刻?下刻谁要管它?她已泛滥,咬着牙不让自己喊出“爱你”,明逾不喜欢她说这三个字。
明逾见她忍得辛苦,咬在她耳边,“叫给听。”
江若景脑中“轰”下,不清不楚地作践起自己,这刻她就是要贱,贱到极致,“逾……”她声音也哑,“逾……”声比声浪,“爱你。”
明逾手上滞,大脑冷却,动作还在继续,却再不带煽情成分。江若景不傻,觉出她变化,若说后悔,不如说痛苦多些。
江若景心中火又熄,她不是参与者,她不参与,说这些都没有意义。
可她不想再纠缠,烦着明逾,她想想,“回国就不能和女人在起吗?”
“能,但你要做好准备,首先没有法律束缚,其次,可能也缺少来自四面八方社会关系道德约束,当激情退去,拼就是人性、人品,靠仅是来自内部约束,所以,想长久就更难些。”
江若景听得愣神,半晌,“你前任……”
“们不谈她,”明逾打断她,“现在不谈,只谈你。希望话你能真正听进去,如果,是说如果,你在慎重考虑后,选择留在美国,告诉,可以找最好律师帮你办移民,白鲸那边可以帮你和你上司们交涉,把你留下来,这些是能够提供帮助。”
她抓过浴袍,结束这场施舍给自己欢愉,脸侧长发不知被谁汗浸湿,贴在颈窝。
明逾躺回枕上,闭着眼睛养神。
江若景看着她,她连闭起眼睛都这好看,那眉微挑得恰到好处,那睫卷长得恰到好处,那鼻尖挺翘得恰到好处,那唇饱满得恰到好处……
明逾睁开眼,她心便跳漏拍,这满目温柔华光,谁会想她主人能是个薄情之人?
“若景,”她低声唤道,“如果你确实没法和那个男孩子结婚,就不要勉强自己,人生太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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