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在硕士读到第二
“开头就让你厌恶吗?”
“不,不想让你觉得难堪。不介意这些。”
“想说,说完你再决定要不要喜欢。”
“喜欢你和你过去无关,问你过往只是希望带你走出厌弃自己阴影。”
“和他在起时,却并不为金钱,也不为地位。”
空气又稠起来,向下沉淀,“她也会有她脆弱,和可爱。”
阵沉默。
“lynn…说这些会不会让你不开心?”
“不会,”陈西林竟轻声笑笑,“都是些陈年旧事,”声音沉下来,“你呢?可不可以听听,为什你要那样轻贱自己?”
轻贱吗?明逾伸出手,“熄灯好吗?”
她没发现自己和照片上人长得像吗?也许只是自己错觉吧。可是她们都有那样神态,就连挑眉样子都如出辙。
陈西林复又闭上眼睛,有些话也许永远都无法说出口,例如,当初只是觉得你像她。
就连认识你场景,都那样相似。
“所以你们在起很多很多年,她定待你很好。”
陈西林苦涩地扬起唇角,“她是爱人、姐姐、母亲、女儿。”
香鬓影,袭高挑身影,像尾幻化成人形银色人鱼,站在自己前面,女人优雅地侧回身,看到自己,绽出笑容,“你好。”
那两个字开启十二年漫漫爱情,再之后便是几载酸楚等待与找寻。
“她……年长你很多岁吗?”
“十八岁时候,她三十八。”
明逾心轻轻抽,那样爱情该背负多少包袱?
“相信。也相信你做到今天位置并不完全因为他,是你自己努力。”
明逾笑笑,表示领情,“总之,像这世上千千万万情妇悲剧样,他回归家庭。然后遇到生命中第个女人,她叫洪。”
“洪?”
“洪。”
这个字曾写作“鸿”,是她网名。
“嗯。”
房间里彻底暗下来。
“做过个男人情妇,并且靠他爬到今天位置。”
黑暗凝固,像跌入黑洞。
“对不起,逾,不用说……”陈西林声音细碎轻盈,化为虚无。
话刚出口,却觉得还是说不该说,可是这多年,她又能向谁说呢?
人鱼为岸上爱情,忍受着脚下剧痛,每走步那痛便加深分,她走十二年,痛十二年。最后她选择离去,化作轻到不可承受泡沫,再也寻不见。
明逾胃又绞起来,这听上去像个无可取代位置。
“可也都是过去事。”陈西林故作轻松。
“爱人、姐姐,甚至母亲,都好理解,为什是女儿?”
陈西林却知道,年龄只是这段爱情里最小障碍。有什是可以启齿,哪怕是对着再度信任人?喉头轻轻滑,也许只有年龄。
“难怪,从那张身着旗袍照片看,直以为她是你长辈……”
“她偏爱民国风物,拍那张照片时……四十五岁,她说自己老……”
“不老,看上去不到四十,而且很美。”明逾这说着,才想起为什那宅子通身民国风情,还有那本她提到小说。
陈西林偏过头,在昏暗光线中看看明逾,后者闭着眼睛,静静地躺在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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