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手里捧花正是明逾喜欢那种,这下明逾敢肯定,自己定给她讲过那小故事。
没穿过婚纱人对婚纱式样多不敏感,都是白花花条裙子。她头梳得很好看,浓密柔顺黑发在颈后挽成只温婉髻,面纱亦真亦幻,很长,路随后摆飘着。
就真很美。明逾看着她步步往台上走,心里涌上种说不出缘由感动,仿佛今天她真成个娘家人,看着自己亲爱小姑娘出嫁,送她程。
新娘和新郎登台演绎婚庆场面里最让司仪绞尽脑汁片段,江母在明逾身边坐着,眼圈红又红。
明逾突然觉得不可思议,这有种行为艺术式荒诞,她和江若景维持几年人类最为新式关系,那种关系是见不得现实世界种种,比如说父母、同事,可今天却全见到,还和她父母亲人坐在张饭桌上,见证这重要时刻。
礼场地,四处是粉色peony鲜花,peony不知是芍药还是牡丹,说起来这花儿来自中国,可明逾以前在国内时倒没见着粉色大团花朵,直到后来在美国陪同学去婚纱店租礼服,看到瓶子里插着几朵奶油蛋糕似花朵,花形华丽却不臃肿,柔美却不媚俗,她惊讶于这样花形却能开出如此仙气,问店里人这是什花,说是peony。
她就想,将来自己结婚就要用这样手捧花。后来和江若景好,她说过这事,应该是说过,她记不完全。
她被安排在江若景娘家人那桌,肯特不但没说不妥,还开开心心地支持。这会儿正跟明逾客套:“明总坐这里最合适,在美国几年,多亏明总照顾们小江。”
新娘子这时还没进场,这话是说给明逾以及江若景娘家人听。
“明总真算小江个娘家人。”他又补充。
江家人被海城这花花世界衬得愈发朴实,劝明逾吃劝明逾喝,好像也不知该怎更好地招待她。江若景八十多岁奶奶也赶来,这会儿拿她那独有宠爱方式,往明逾碟子里夹菜。
江母给她挡回去,“妈!”她用青城话粗声粗气喊声,“在外面不能这样,拿你筷子给人家夹菜,不卫生!这不是有公用勺儿吗?”
老人家耳朵不太好,慢半拍似地笑着,不知道听没听到江母说什。明逾过意不去,“阿姨,奶奶,没关系……”
江父刚从台上走下来,刚结束段预先排练多遍演讲。
司仪在台上说:“今天本来邀请新娘江若景小姐老板,白鲸陈西林总裁,但因为陈总人在美国,公务在身没有能够赶来,不过有幸邀请到同是美国赶来
江家人把这些话都认认真真听下去,江母此时陪着新娘在来路上,剩江父在旁懊恼,“怎之前不认识明总,早该去感谢明总那照顾们景儿。”
“叔叔,您叫明逾好,是晚辈。”
其他叔伯姑姨也都巴巴地看着明逾,笑得巴结又和煦。
江若景进场时明逾愣愣,倒真有些认不出她,新娘妆大抵都是夸张,发型、衣着又都是平时不曾见过,时整个人都变。
江若景五官长得明丽,日常淡妆倒是很惹眼,浓妆就总有点画蛇添足感觉,不丑,但不像长得寡淡女人,画得重些就也娇媚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