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这本是场危险关系,出不出事,只是时间问题。
她永远记得那瞬青卿脸上表情,那是种毁灭性懊悔,个母亲、妻子、情人懊悔,种责怪自己亲手摧毁世界懊悔……
“那之后她儿子染上严重心理疾病,自闭、自虐……学业暂时搁置,青卿也顾不上和丈夫离婚,甚至顾不上和感情该如何处理,那天之后她生命意义仿佛就是赎罪,就是给西蒙医治。”
陈西林站起身,耳垂上血凝固,她还不知道那里伤口。她走到窗边,背朝着明逾,刚才那场混乱给无袖白色背心在肩膀处撕开个豁口。
“就这样又拖两年,那孩子看起来稳定些,但生活很乱,男,女,都交往,青卿管不住他……后来他染上艾滋,们都不知道,他谁都没告诉。那年夏末,带青卿去海城散心,她已经很久没有走出那个家……记得那天海城下着很大雨……”
而喑哑起来,“因为她儿子喜欢上。”
“什??”明逾惊得下坐直。
“不知道为什会发生那样事……和青卿好那些年,确实和她家庭不可避免地有些接触,但直没有在意那个孩子……直到他快满十八岁那年,有天青卿很慌乱……她发现她儿子喜欢,请原谅,细节就不多说。”
明逾像是没有回过神,张脸上已没血色。
陈西林脑中回放着那年那日青卿那场慌乱,起初自己不信她说,直到她说出在西蒙房间发现些偷拍照片和写给自己那些信……
“就像今年二月那场雨。”明逾声音空空。
“是啊,就像今年二月那场雨,都不知道,海城二月也能下那大雨。”
明逾牵牵唇角,“那天你也是这说。”
“那天她突然接到电话说西蒙z.sha,当时在外面,不知道发生这些,等回家去,她不在家里,因为行李都没收拾带走,就以为她出门有事,
这是谁都不曾料到事情,两人冷静下来商议,让陈西林先避开段时间,青卿决定送西蒙去欧洲个学期,希望少男crush很快消失,并在新环境遇到新人……
然而他们低估少男感情,西蒙去法国两个月,思念心切,想回来看陈西林,又怕父母不允许,便个人悄悄买机票回来……
“正当们想办法把他安排到新环境,有天他回洛杉矶,洞悉和青卿关系……”
她不想给明逾讲得太具体,怕再度刺激到她,然而那个夏日午后却永远定格成她这生不忍回忆耻辱。那天她去青卿实验室附近公寓看她,青卿与丈夫早已名存实亡,大多数时间她都个人住在实验室附近公寓里,西蒙有公寓钥匙,那天他打开门,走过客厅,走过起居室,走进青卿虚掩房门……
陈西林不曾后悔过爱上青卿,不曾后悔做她情人,不曾后悔生命中每件事情,独独这回,她无数次地想,如果那天没有将行程改到上午,如果没有搭那班晚点飞机,如果没有时冲动打电话让青卿从实验室回家……仿佛每个节点都是偶然,仿佛每个偶然都可以避免,然而这无数个偶然却构成这个必然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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