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话……如果她愿意,在阿姆斯特丹可以住这儿,还有间客房。”
“哦这样子太打扰你,打电话请你照应已经不好意思。”
“不会,”明逾顿顿,还是讲不出“都是家人”这样突兀而肉麻话,“不过还是看她意愿吧,房间可以提供。”
“嗯嗯!那问问她,哎呀安吉可喜欢你!诶,妹妹啊,”她将声音放小,“其实呢,打电话给你是你哥哥意思,他还是很把你放在心上,结果人又要面子,让打。”那边说着笑起来。
明逾也就笑笑,“知道,大嫂。”
“嗯……都挺顺利,过来也两个月……大嫂那边呢?都还好吗?”明逾也就温和地和她聊着,等她说出这通电话真正原因。
“都好都好,反正你哥哥平时忙得都见不着人,也习惯。妹妹,你上次见到安吉,觉得还投缘吗?”
明逾愣愣,“很喜欢安吉那孩子。”
“对吧?她也特别喜欢你,你们姑侄是很有缘。”
“嗯……很有缘。”
是两月前,那颗心又放下。
高跟鞋声音在门外响起,江若景锁手机放在床头,门被推开,陈西林走进来,给她递瓶水,“怎样?肯特回来吗?”
江若景摇摇头,“他回不回来也不碍事,”顿顿,“婆婆会儿来,不然你去公司吧,别耽误你事情,”她冲陈西林甜甜笑,笑里又透疲惫,“今天谢谢你啊,lynn。”
陈西林下意识地看看表,“陪你等等吧,怎样?还疼吗?”
江若景嘴角浮出丝嘲讽笑来,旁人不知道,她嘲讽是她自己。
电话挂,她将烟头掐灭,那孩子要来,她想起两月前那面之缘,初次见面,却莫名有种倾盖如故感觉,也许就是所谓缘分。那孩子洞悉那多秘密,敏感又聪明,却不让她感到危险。
大概她有些像自己吧,明逾想。
室内电话又响,
“安吉八月份要去荷兰、德国、还有北欧游历个月,第站就是荷兰,要在那里待周,想请妹妹照应照应她呀。”
明逾这才弄明白,听起来事情不大,烟在指间积段长长灰烬,她给轻轻弹掉,“可以呀,她个人来吗?”
“哎呀,先代安吉谢谢姑姑,对,她就个人,所以们不放心。”
“大嫂别客气,应该,”明逾想想,“安吉个人话,住宿你们怎想?”
“她自己订旅馆,每个地方都订。”
同样抹嘲讽笑浮现在欧亚大陆另端那个郁金香王国中明逾脸上,她站在办公室外露台上独自抽着烟,这里楼不高,红砖铺成街道就在眼底,街上有个铺子在卖反季郁金香,骑着单车少男从铺子旁掠过,他抬头看看露台上亚裔女人,又看看铺子里郁金香,觉得那支支傲然孤立,像自矜美妇。
手机响,她皱眉头,手夹着烟,手从西裤后面口袋里将它拈出,看看,是个美国号,不认识。
接通,那头是个声音似曾熟悉中年女人,“妹妹啊,是大嫂啊。”
明逾愣愣,“哦,大嫂,你好。”
那头客气地笑着,“听说你外调去荷兰,怎那突然?切都顺利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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