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江尘音扶起来,额头贴着额头,拇指抹去江尘音眼角泪痕。
她稳稳情绪,双手捧住江尘音脸。她眼里尚有雾气,江尘音眼里也有,但她眼睛里全都是江尘音,明亮双瞳中慢慢聚起片暖人心弦光。
“音姨,看着,听着。”
她轻声又温柔地开口。
“这个世界上把自己目标摆在制高点人有很多,对这些人来说但凡们不顺从就成为他们嘴里伤害。但们只是拒绝自己不想要东西而已,这样拒绝是对自己保护。如果非要说伤害,那就是对方错误坚持改变它性质。所以,音姨,你没有错。”
道,根本没有选择。他让跟他在起,让答应他结婚,怕他跳下去所以答应。可是为什……为什他要拿家人来做赌注!他怕骗他,让发誓如果离开他,家人就会因为不守诺言而不得安宁!”
“不是你错……”薄暮雨心疼得快要窒息,眼泪没入江尘音发间。
她音姨到底做错什,本来幸福生命里被烙上这样个深刻印记。这要怎去忘记?每个深夜都是梦魇将近征兆,这样余生要怎去快乐?每当在梦中再回忆次,就仿佛死掉次。
江尘音内心多年隐痛终于毫不掩藏地表露出来,声音带些哽咽:“不敢,不敢说那样话……真害怕……想把他拉回来,从来都没有想要逼他跳下去,怎可能……可是那些话真说不出口,那是家人……”
“知道,都明白。”薄暮雨心痛得双手颤抖,不停地抚着江尘音长发,尽力地安抚她。
“所以四年前高延用几乎相似方式总是出现在面前时,每天都在做噩梦。每天都经历次十几年前场景,很高很高楼,没有抓住他……底下全都是血……大片血……”
江尘音整个身体都蜷缩起来往薄暮雨怀里贴近,浑身抖得厉害,她没有哭出声,但眼泪滑到薄暮雨脖颈和衣服上。
薄暮雨用力地咬住唇,再次恨自己为什不能陪她度过那些艰难日子。
“音姨,音姨,听说……”
薄暮雨吸吸鼻子,用力抹去自己眼泪。江尘音已经很害怕,她不能再跟着难过,她要救江尘音,她不要那些噩梦再出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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