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青云时哑口无言。
定定地望着她。
半晌,说句:“既然你明白自己想要什,去承担后果吧。”
—
佟瑶走出她办公室,鼻子酸。
“下次?”佟瑶望着她,字句清晰地问,“那下个被他摸人是谁?有人教过她该怎反抗吗,她会拒绝人吗,她有运气吗……”
佟瑶喉头哽。
她实在不想哭,顿顿,把抑郁憋屈情绪压成别,声音很低,却极其冷静地吼出来问,“为什遇到这种事情,你们个个就只会让别人躲着点!所以做坏事到底是谁?!”
“是让你躲吗,”顾青云被她那凶,明显脾气冒出来,冷笑地说,“你脖子上脑袋放着就是为显高?让你想点聪明办法,低调也能……”
“不想很聪明。”
顾青云若有似无地叹口气,又问:“跟刘杰玮是怎回事?你又是什时候弄这些乱七八糟东西?”
佟瑶抿抿唇,半晌。
把事情很概括地说遍,略去萧经理那段。
顾青云点点头,又问,“所以你就把事情弄大?”
佟瑶垂着脸,声音很小:“是他先威胁,说定不会放过。”
佟瑶心里愈打鼓。
推开门,脸上扬着万年不变无辜笑容,“有什事吗?”
顾青云低低重复遍,“有什事吗。”
放下手边文件,抬眸望着她,顿好久,才面无表情地说句,“倒希望你跟说说。”
语气冷冰冰。
佟瑶从警察局出来。
挂在枝头落日像咸鸭蛋黄,粉红色云霞晕着水蓝,她仰着脑袋看着油画似天空。
回到公司。
佟瑶直接找李染问:“人事部是不是该找谈话。”破罐子破摔好心情。
“你也知道,”李染意外地看她眼。下午她也被送个马克杯,这件事在公司算沸腾开,“别先不跟你说,总监在找你。快去吧。”
原来顾青云冷脸才是她这些天受到最大委屈。
她叹口气,收拾好情绪准备继续工作。今天浪费好多时间。
得留下来加个班。
佟瑶刚忙会儿
佟瑶打断她。
她直直地盯着顾青云,第次当面反抗:“也不要低调,就想让所有人都知道,那个很有背景性骚扰惯犯刘杰玮被人印在马克杯上。全世界都知道才好。”
声音不高,但话里倔气真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。
佟瑶:“丢人是他,不怕现眼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他只是在吓唬你,”顾青云抬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,语气也淡,“就等你服个软,下次绝不敢再碰你。”
佟瑶愣下。
听她语气,像在说她大惊小怪似。
佟瑶没有读心术,刘杰玮到底怎想她不知道。
所以顾青云就有读心术吗?
佟瑶进来前,猜到她会生气。
但真直面她这种语调,还是很难受。也难受自己性格别扭。
之前也想过要不要跟她说。
但这个念头浮现,心中就涌现股极其不愿,所有复杂情绪都指向着,她不想告诉顾青云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佟瑶心里咯噔。
无所谓情绪散大半。
她磨磨蹭蹭地走到顾青云办公室门口,站会儿,才紧张地敲敲门。
“请进。”温和两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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