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瑶望着她表情,见她没有生气,就又垂眼转过杯子边沿,找到留着她浅浅口红印那儿。
对着这个位置,抿口咖啡。
果然,苦得惊人。
但是好香。
佟瑶边喝边端着出去。
顾青云看着资料,没有察觉到什不对劲,说句,“手边还有点事情。”
佟瑶:“谁还没事情呢。”
顾青云:“……”
她抬起眼眸,微拧眉,认真地打量眼佟瑶。
“……”佟瑶语气秒转变,讪讪地笑说,“当然还是领导最辛苦啦。”
—
下班前,佟瑶去顾青云办公室送文件。今天又是加班,同事们已经走得差不多。
她敲敲门。
进去时,顾青云抬眸望她眼,随口说句:“那晚还没有走吗?工作辛苦。”
只是打招呼性质话。
不是什坏话吗?
她心情复杂,还是有点闷闷不乐。
回部门路上,佟瑶又想到个工作上问题,随口请教下纪元婷。
纪元婷耐心地给她解释完,感叹地说句,“刚入职两年那会儿,也弄不清楚这两个到底有什区别,还是个傻大姐手把手教……”
如果是之前,佟瑶肯定会追问句。
这小孩,今天吃错药吗?
落地窗外夜景辉煌,暖色灯光映亮她秀美五官,眼睫低垂,掩饰不住脸颊悄悄泛起粉意。扬唇无奈地笑着。
过会儿,顾青云才能继续翻看文件。
“……”
”
她脑子嗡下。
感觉她在嘲笑自己,可又在她真情实感语气和表情里找不到证据。而且没有丝毫恶意。
纪元婷脸上带着礼貌笑容,目光好奇地望着她们。
没有说话。
“……”
顾青云愣好久。
偏眸,哭笑不得地望着桌上这小盒纯牛奶,过半晌,伸手慢慢地拿起来。
又仔细回忆着她刚才说那些话。
“……”
顾青云:“还有什事吗?”
“有,”佟瑶看着她手边那杯漆黑纯黑咖啡,忍不住叹气说,“大晚上少喝点咖啡,知道您很强,不怕劳累,但喜欢你人会担心。当是照顾照顾她?嗯?”
她说完,边从自己包里翻出盒早晨买没喝纯牛奶。
边端起她那杯黑咖啡,交换下。
“……”
佟瑶却忽然想到不久前,她那好朋友严韵桢对自己评价。
弱小?无辜?百依百顺??
“……”
她真是要气死。
股被看扁情绪涌上来,她幽幽地盯着顾青云,叛逆说:“你自己不也没走吗。”
哪个傻大姐呀?
然后纪元婷就笑而不语,神神秘秘,说反正就是个傻大姐。
“……”
而现在,佟瑶脑海里直接划过李染脸。
没有疑问。
“呵呵呵,”沉默好久,佟瑶实在说不出别话来,只有傻笑几声,丢下句,“那没别事,们就先走。”
话落,拉着纪元婷赶紧出去。
“前辈,那个领导真奇怪!”还没走远,佟瑶就忍不住背后讲坏话。
“估计是看你可爱,打趣你下吧,又不是什坏话,”纪元婷笑笑,“别放在心上。”
佟瑶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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