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记起,她在楼下时就已经说让自己留她晚。
“……”
佟瑶忽然若有所思。
凑近她,也没有说话。只是直直地近到随时能接吻距离。
窗外雨势转小,响过声雷鸣后,反倒安静起来。只剩淅淅沥沥小雨绵绵洒落。
佟瑶目光望着她,里头映着圈灯光晕,亮晶晶。
顾青云望着她,又“嗯”声。
这次应得有些缓慢。
佟瑶心中软下来,继续轻轻地说,“那你是私底下也想管意思吗?”
“……”
就是团建那天顾青云穿过,风采深深印在脑海里,后来她逛街时无意间瞥见件长得非常像,想也没想就立刻买。
两人进来时匆忙,房间里灯只开盏。
光线昏暗暗地映在顾青云脸庞上,漆黑眼眸仿佛也罩上层暖意,素面朝天,娴静地望着她。身上还穿着佟瑶衣服。
虽然都没有说话,但气氛并不尴尬。
佟瑶忽然觉得有种温馨感。
“……”
房间里片静默。
佟瑶琢磨着,她回来找自己原因。
又像没话找话似,说:“明天跟夏南,还有朋友去参观这里游戏公司。好不容易顺路有机会。”
顾青云点下头,“嗯。”
她就伸手环住顾青云腰。
接着堵住她唇。
“……”
顾青云再要说什,也说不出来。
所有话语,都在唇舌交缠间化
佟瑶带她上去时候无比庆幸,游戏公司批报销额大方,正好够她跟夏南人开间房。
雨势越来越大,风卷着雨斜斜地从窗口滂进来。佟瑶刷开房门,反应过来自己下去前窗户没关上。
幸好离床还有段距离。
佟瑶先去把窗关好,回来,问句:“你要去洗个澡吗?”
顾青云摇头,“也没有可以换衣服。”
风也停住。
“……”
顾青云长睫颤下,目光不动声色地凝视着她。
“姐姐,当女朋友好不好?”佟瑶说着,又轻又快地补句,“不说话就是答应意思。”
后半句刚说完。
天空大雨倾洒半晌,忽然有闪电划过,随后惊雷滚滚。
佟瑶下意识地转过脸又确认遍,窗是紧闭着。
顾青云瞧着她脸上神情,忽然低声问:“怕吗?”
“怕,”佟瑶喉咙滚动着,想到她抱着自己睡觉那晚,“……很怕很怕。”
佟瑶想开口让她不要走。
她想想说:“领导,休息时间有绝对自由权吧,想做什,就能做什……”
顾青云,“嗯。”
佟瑶试探地问说:“所以你有时候,是不是在故意欺负?”
语气本就轻,尾音放得更轻。
听上去比起询问质疑,更像是小姑娘撒娇。
她把头发上水略擦下,然后叠起浴巾,放在旁边。
佟瑶再拿件米白色针织开衫递给她。
顾青云接过顺从地穿上,低头看着,笑笑说,“也有件跟这个差不多。”
佟瑶仓促地笑下。
说实话,她之前根本不喜欢开衫。
佟瑶行李箱里还有干净衣服。但她想到,自己那几件大码童装T恤衫,没准顾青云套不下。
胸围不太合适……
于是默默闭嘴。
佟瑶给她拿条干浴巾,“那稍微擦下吧。”
顾青云接过,没说话地擦着头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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