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认识妈妈?”路思言问。
对方微微歪头,恢复到面无表情,起身回到门边把买回来菜带进厨房。
路思言坐在原地平稳自己呼吸。
他居然认识妈妈?他话是什意思?是因为妈妈才收留自己?而自己样子在他看来是如此可笑。
毕竟,他如今模样真不配当妈妈小孩。
突然吱呀声,有人推开大门。
箫声拎着两个塑料袋进门来,见路思言跌坐在草丛中,好奇看过来。
“你!”路思言喊:“这里……”
箫声走过来,他长腿走过这片杂草如履平地。
他走过来看水池里东西,但是两秒钟就判断出来不是那个,他随手折断根树枝捞起来,无奈地向路思言展示。
时间进入八月,气温猛地上升,热到让人无法忍受。
这天傍晚,路思言手扶着墙壁,在院子里缓慢走路,虽然是正当年轻身体,却恢复得很慢。
方面是他这几年放纵叛逆,喝酒熬夜,身体并不怎好;二是他确实不怎吃得下东西,也没有什求生欲望。
他只是,不想死在妈妈家里。
走到拐角时候实在是感到疲惫,就直接在廊檐下地板上坐下,两条腿晃悠着,晚风轻轻吹,路思言竟然觉得内心片刻宁静。
思言回想着人生中第次和最后次耳光,不由得痛苦地闭上眼睛。
居然回到这里,这是妈妈长大地方。
他小时候也来过,但是全然忘记,他出生时候父母事业正在平成市蒸蒸日上,姥姥姥爷也因为姥爷事业远赴他乡,这个房子就直空着。
路思言想着妈妈描述,她温馨小屋子,唠叨姥姥和闷热夏天。
还有院子里小鱼池和向日葵。
路思言回房间呆着,直坐到房间里全部变黑。
“出来吃饭。”箫声声音出现在门口。
路思言没有说话,对方在门口站会儿之后离开。
就这昏睡觉,路思言再次醒来是被声音惊醒,好像是玻
……根泡得发烂发臭玉米和它玉米须。
路思言顿时觉得很没面子,欲言又止。
“欸。”箫声蹲下来,伸手靠近路思言,路思言吓得动不敢动。
箫声突然笑下,区起手指,擦下路思言额头冷汗:“不至于吧。”
路思言正想开口骂,却听见他说,“这就是梁竹儿子?”
路思言忽然很想去看看那个小鱼池,院子里杂草有半人高,只有条石板小路可以走路,看起来很久都没有打理过。
路思言穿着箫声大T恤和条短裤,小心翼翼地拨开杂草走过去,废很大力气才走到小鱼池旁边,他拨开最后层杂草看过去。
“啊!!”
路思言吓得跌倒在地。
——小鱼池水绿得发黑,上面还漂浮着褐色毛发!
那个男人每天都早起,出去买早餐,吃完之后盯着路思言吃药,然后去上班,中午回来看下,下班回来会买菜做饭,给他换药。
路思言早已经明白不管什人到最后都会讨厌自己,既然所有人都认为他是那样,那他就那样活着,何必再解释。
他对这些再也没有什憧憬。
但对箫声依然有好奇,他是谁?受谁指使?知道自己是谁吗?
还有就是……他们有在找自己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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