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因为有你。”
“……”箫声剩下话卡在喉咙,怎也说不出口,站在院子里害臊起来。
他挠挠自己脖子,转身把剩下肥料收好去杂物间。
路思言偷偷地笑。
你也有,是吗?
箫声看看时间,“今天来不及在家里吃早餐,出去吃。”
“……”路思言本来还想着不去上班。
箫声没给路思言说话时间:“洗漱换衣服。”
路思言默默低下头。
“路思言。”箫声突然喊他名字。
他最近频繁地冒出这个想法,箫声是不是对自己太好。
刚到这里来时候,他恨不得把自己送走,觉得自己麻烦又矫情。
“不对不对。”路思言猛地摇头,他说过,自己不是他喜欢类型。
对,这个臭男人喜欢白袜体育生。
正在脑内腹诽箫声品味时候,大门吱呀声打开,箫声拎着袋东西进来。
路思言不知道自己什时候睡着,第二天醒来时候已经八点钟,往常这个时候箫声肯定会来叫自己起床。
走出卧室,家里静悄悄,院子里刚移栽好向日葵大概是水土不服,眼巴巴垂着脑袋,叶子边缘都已经卷曲枯黄。
看来花也跟人样。
路思言垂头丧气左右看看,也没有看见警长,拖沓着脚步去卫生间。
不想去上班,直接回修车厂去洗车吧,反正夏天也快要过去。
时候也和易川碰到过几次。
对方只是用痛心又冷漠眼光看着他,在周围人窃窃私语中默默离开。
他今天怎会来Adam这里?
他有看到吗?
路思言对易川突然断交耿耿于怀,在那之前,路思言将他视为最重要朋友,甚至超过父亲。
“路思言,你好自恋。”
两天后,路思言拿着准
“嗯?”
箫声:“被丢进垃圾桶花和焉巴说完向日葵都能活。”
“什?”路思言不解。
箫声温柔地看着路思言。
路思言这才明白他是什意思,它已经察觉到自己状态不对,但是什都没有问。
“你干嘛去?”路思言问。
说完觉得自己有点太过,他又不是自己男人,管他去哪里。
但是箫声丝毫不觉得有什不对,边走进来边说:“去花鸟市场那边跟老板买点肥料和药。”
路思言看着他走到院子里,拿个小水桶,把老板给液体肥料加水兑好,倒在向日葵根部土上。
去花鸟市场路程来回至少要四十分钟,他还插花,这得起多早啊。
路过堂屋时候发现桌子上多个东西,个很漂亮很古典玻璃花瓶里插满鲜花。
——是他昨晚从垃圾箱里捡回来那束。
原来……自己珍惜东西,也有人珍惜。
那他珍惜是花还是自己呢?
路思言为自己这种想法感到害臊。
路思言看着窗帘缝隙里透进来月光,突然觉得自己现在做这些事情毫无意义。
新生活有什意思,箫声也好,三哥也好,都会离开。
十几年无话不谈朋友可以,亲生父亲可以。
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谁是能直陪着谁,而在着仅有时间里,除妈妈以外,路思言所有感情都不曾被人珍惜。
如此廉价感情,就像束被扔进垃圾桶鲜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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