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澄郁全程注视着她,纤瘦背影,点菜时说话神色中带着点淡淡沉稳和距离感,或许在旁人看来,江绪渺就是这样形象,好看,但有距离,对谁都有礼貌,但却没有那种真正热情感觉。
盯着她背影出神,直到江绪渺刷卡,将卡收回同时,凡澄郁也收回自己目光,转而视向桌子上白开水。
她摸着瓷杯杯沿,眼睛像是盯着水发呆,神思和耳朵却被江绪渺方向牵连着,她在听她脚步声。
江绪渺穿双浅口米白色单鞋,踩在地上声音并不大,但凡澄郁还是能够从浅而微妙声音中判断出她与自己距离。
脚步声由远及近,快到凡澄郁身边时,凡澄郁佯装偶然抬头,正好看到距离只有三四米江绪渺。
学校食堂味道不算差,校长良心,从不在学生和老师餐食上克扣,而且老师来食堂吃饭都是半价,另半由学校补,而至于为什江绪渺还要自己做饭吃,是因为她口味比较清淡,食堂菜在她看来,盐味有点重。
两人到教师食堂坐下,开始点菜。
江绪渺把菜单推到凡澄郁那边,“凡老师,吃什随便点,请。”
凡澄郁接过菜单,乐呵呵:“那就不客气。”
别看凡澄郁清清瘦瘦,食量其实不小,她不爱吃米饭,但喜欢吃菜。
江绪渺到客厅去倒水,凡澄郁收回目光,心里自骂:变-态!猥-琐!Stop!
收回心思,也不好意思再站在这里,接着去客厅,正好碰上江绪渺倒好水,杯子递到她面前,“凡老师,喝口水吧。”
“谢谢。”
凡澄郁接过杯子,是个玻璃杯,很干净,但不是茶几上马克杯,所以这个杯子应该是专门拿给客人喝。
唇抵在杯沿,轻轻抿口,水温刚刚好,温温,掠过舌尖直达喉咙,将先前燥热带走不少。
“江老师,点好是吗?”
“嗯嗯。”
“要不要坐这边,们坐排?”
这是凡澄郁大胆向江绪渺抛去第棵橄榄枝,在凡澄郁世界里,“面对面坐”和“并排坐”代表两种关系。
和稍不熟人吃饭或是谈话,她习惯面对面,这样避免肢体接触,拉开双方距离。而并排坐,则是想要靠近
“江老师喜欢吃什?”
江绪渺手掌在腿上摩挲下,说:“不挑食。”
“苦瓜炒蛋,滑肉汤,然后个盐煎肉?”凡澄郁保守点三个菜,还添句:“们不要浪费。”
江绪渺心想,凡老师好胃口,以食堂量,这三个菜够四个人吃,但凡澄郁第次来,不能怪她。
“好,那们就先点三个菜。”江绪渺合上菜单,走到点菜窗口,把要点菜报上去,接着拿出饭卡,在感应器上付钱。
有种幻觉,觉得杯子上还带着江绪渺香味,忍不住又抿口,这才将杯子放在茶几上,说:“那江老师,们去吃饭吧?”
是有点饿。
拿饭卡,两人下楼,去食堂吃饭。食堂其实离得不远,步行几分钟就到,再加上两人回家花些时间,所以在食堂吃饭学生已经零零散散没多少。
“平常你都在食堂吃吗?”凡澄郁主动开启话题。
“半半,有时间会在家做饭,没时间吃食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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