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安京中,来不少咒术师。”
年轻阴阳师也拿起碟子,像是随意地开口,“他们似乎把因为负面情绪而生成妖鬼统称为‘诅咒’,像是要创造个新流派
贺茂朝义若无其事,说那都是别人送你信吗。
安倍晴明微笑,你说呢。
青年耸肩。
“等以后你成年还可以给你做柄新扇子,到时候就不用那麻烦,你自己本身已经成为媒介。”
烤好鱼,贺茂朝义扔出条到白藏主跟前碗里,然后盛两碟,外焦里嫩,冒着热腾腾气息。
刀匠和妖怪都对火炉下咒,是送给他面前这个青年,合适他使用咒。
安倍晴明讶异,也不得不惊叹,“看来这个刀匠是个很厉害手艺人,怪不得你会和他认识。”
能得到非人之物青睐,就代表他作品和心境都非同般。
“有机会倒也可以介绍给你。”青年说。
阴阳师下意识地看眼放在腿边扇子。
炉子里东西本来是他看好火种,可是‘火种’本身不乐意,他也没有办法。”
火炉里小人又噌地冒出来,这次它不顶起银网,直接穿过网抱住筷子夹上来香鱼,往网上放又缩回去。
不会儿随着滋滋响声和香气,安倍晴明听到阵满足似地叹息。
火炉喜欢食物,喜欢柔软东西,喜欢雪日中安静,锻刀地方不适合它。
年轻阴阳师看会儿,“是因为制作火炉人下‘咒’吧。”
不等小火人叫起来,他就撤掉银网放在干燥粗布上,把陶制茶壶直接拎上去,压住火。
闻到没有煮开茶叶散发微微清香,小火人再度满意地缩下去。
“言归正传,所以正月将近,你怎还有空跑来这里,祭礼应该是很忙吧?”
青年伸筷时微微露出洁白牙齿咬着鱼肉,他吃相斯文,但也不在乎食不言规矩,怎舒服随意怎来。
就是因为这样,安倍晴明就有跑到他这里来兴趣,当然也不止这项兴趣。
贺茂朝义送给他扇子工艺十分普通,材料却像是汇集世间凤毛麟角。
万年竹裁竹枝做扇骨,辉夜姬玉枝做柄端,天狗羽、黄金羽、鸩羽嵌在边缘加固,书翁抚平纸,石翁采来墨,画进切魑魅魍魉代表之象。
最后他以最吉祥日出东方与长寿鹤鸟封为扇面,在芒月最盛大时候交到安倍晴明手上。
以此为媒介,年轻阴阳师凭自己力量去与这些妖怪熟识,建立出独属于:“安倍晴明”式神绘卷。
不是每个妖怪都与青年交好,但他依然搞来与妖怪有关有缘之物。
“能说出这样话,就证明你确在进步。”贺茂朝义烤起鱼,在他手里,似乎什都能变成种充满着闲情逸致举动。
他们早几年前就谈论过咒。
咒并不出纯粹地发自语言,安倍晴明认为制作火炉人大概也喜欢这样安静生活,所以做出来物品样有着同样情绪。
“不过有点你猜错。”
贺茂朝义突然说,边拨弄筷子边笑下,像是想到有意思事,“那个刀匠就是火炉制作者,这个火炉是为而做,被路过他门口妖怪得知,遂放下这个火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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