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青色竹笛横放在深色木廊地板上,就像是等着他来拿样,笛面上有些微流光划过。
说不失落是不可能。
安倍晴明上前踩进廊里,仔仔细细又看圈,确认这里确空无人,才有些丧气地席地而坐,拿起那支竹笛。
小白跳入廊内时候直接变小,抖抖身上水,朝主人凑过来。
想到梅和莺事,年轻阴阳师虽然不觉得贺茂朝义会被谁抓走,但也觉得心口堵着股气。
从见到贺茂朝义第眼起,安倍晴明就有许多困惑事,最初错过机会无法启齿,这样问题就越积越多。青年太过随性通透,每当他试图想得到解答,都会被对方轻轻松松两句话化解掉。
贺茂朝义游刃有余对待时常让年轻阴阳师感到不公平,甚至在料想自身缺陷被发现后,明白他会为之难过样,完全不在意自己,只是疑惑他为什还会生气样。
所以安倍晴明远离,或许不止是因为要逃开什,还是在拒绝承认这份不公平。
太幼稚。
阴阳师心想,自己真是太幼稚。
数花瓣,她依旧盛开着。
连开小半年,眼见入夏,这样显然怪异无法让人忽视。
受到建议,菅原家便去请最近京中炙手可热白发阴阳师来处理。
阴阳师那头雪月白发和幽蓝色眼睛出现在红梅下,菅原家人们都情不自禁心生赞美。
然而能与非人之物交谈还是令人心中发怵,只看眼便纷纷移开视线,小小窥着,显得安倍晴明存在更加灵异。
贺茂朝义灵力不强,但身边跟着妖怪从不少,他记得自己在第次和第二次见到对方时候,发出响动都是青年身边肉眼难以察觉小妖怪传达,才明白原来很多时候,贺茂朝义都在靠这些小小精怪,去听去看这个世界。
他那双遍布皲裂双眼中,从无任何苦痛和怨恨,他曾经究竟是经历什样事,才会有现在状态,又是经过多长时间洗涤,才变成如今这样
发下弘愿,想成为大阴阳师,想知道他名字明明是自己,难道不是自己应该向前迈步吗。
怎能像从没见过飞翔大鸟莺,迟迟才想到有树梅还在等她?
穿过湿漉漉林叶,安倍晴明从白藏主背后落下,如既往地走向那藏在树后四面通风屋房。
细雨无声,只有在屋檐上汇成水流后滴落在青石上声响,拦路草木已经熟悉阴阳师气息,纷纷在鹤羽样白袖扫过时缓缓倾倒到旁。
安倍晴明轻轻喘着气,眼扫过去,却发现贺茂朝义不在。
和菅原家现在家主说清楚缘由,安倍晴明说自己需要点时间找回那只莺,年轻贵族连连答谢,看着他袖摆翩然,离开宅邸,感叹不像此世之人。
安倍晴明直奔贺茂家后山,抓着狐背上厚厚皮毛,在雨中沉思。
听梅抱怨之后,他心中情绪变得莫名起来。
莺后来遭遇意外是谁都没有料想到,但梅也无时不刻地在担心着对方,这样无端因小事争吵而不见面,放在她们身上,没有那个意外,只会让人觉得可爱。
可放在自己和贺茂朝义身上……哪怕这可能不算是:“小”事,年轻阴阳师突然意识到自己也不该这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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